「他们之前一直都有联系,你二叔把我们的主船的位置用点燃烟花的方式告诉对方,对方在约定好的时间将我们包围。」
「等等……」沈忠和朝着梁洁雀摆摆手,「点燃烟花的方式?您的生辰烟花?」
「对梁洁雀朝着他笑了笑,「之前不是大家一起吃的晚饭吗?然后你二叔就提议说,难得在海上过一次生辰,不如痛痛快快的放个烟花吧。这些烟花还是他从乌俾城的番商手里买到的,花样要被我们大夏的烟花要多得多,听说特别的好看。」
「听上去确实是很不错啊,这就是他之前要从您的生辰礼物?」
「是的,这就是他要送我的生辰礼物。」梁洁雀看看沈忠和,笑了笑,「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除了感动就是感动,在想着自己最爱的人为了自己准备生辰礼物,跑遍了整个乌俾城,心里甭提多开心了。」她苦笑了一声,「那个时候有多感动,后来就有多懊恼,就有多悔恨。」
「这是二叔的错,跟您没有关系。」
「我知道的,但是我一意孤行想要放烟花的,义父和你父亲都不太乐意。」
「不乐意?」金苗苗很不解,「老爷子为什么不乐意?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那就不知道了。」梁洁雀轻轻摇摇头,「可那天是我的生辰,他们觉得不能扫兴,所以,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同意了。二哥买的烟花非常多,但因为我们在不同的船上,所以,不太方便,就全部在主船的甲板上放了。但我不得不承认,番商的烟花做的确实是好看的,有很多的图案都是我以前不曾见过的,颜色很鲜艳,非常的漂亮。这场烟花盛宴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以主船为中心的这个范围内,空气里飘着浓浓的烟花味儿,甚至整晚都没有消散。」
「哪怕那些人找不到准确的位置,就是闻着硫磺的味道,都能摸到那里去,是不是?」
「没错。」梁洁雀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他们确定了主船的位置之后,等到入夜了,所有的人睡的最熟,值夜的人精神最萎靡不振的时候,在二哥的接应下,悄悄的潜入了主船。可能因为义父和大哥提前做好了准备,一直都有所防备,也许是因为他们潜入的时候,不小心的弄出了一些动静,惊醒了值夜的护卫,双方这才发生了激烈的争斗。」
「也许这两种可能都有,是不是?」
「也许吧梁洁雀看看沈忠和,轻笑了一下,「那天白天的时候,非常晴空万里,可入了夜却不知道为什么,天黑的要命,不点灯根本什么都不看不见。他们悄悄潜入进来,肯定是不会点任何灯、点火折子的,一定会摸着黑来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错。」沈忠和点点头,「后来呢?结果应该不用说,这场争斗是我们输了,对吧?」
「确实是我们输了。」梁洁雀一摊手,「因为主船的护卫人数并不是很多,战力嘛,看跟谁比,要跟普通水匪相比,那还是强的,但要是跟倭寇比,就没有那么强了。」
「这倒是,家里护卫的身手我也是见识过的,他们五个一组都打不过我,何况是倭寇。」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就显得有些寡不敌众,在双方交手的这个过程中,护卫们一直都是出于下风的,被那些倭寇压着打的。至于胡商率领的倭人,实力确实是非常强,可是那一次好像并没有尽全力,十成的实力只用了一两成,全程都是收着打的。」
「收着打的?」沈忠和微微一皱眉,「为什么?要活口?」
「当然了,他们心心念念的就是特别通行证,自然是要留活口。虽然勾
结了你二叔,用了这样的法子来胁迫人,可终归是没有伤人性命,还可以有回转的余地。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们想的就是,万一以后大家还能一起共事,再次见面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的尴尬。」
「倭人的脑子能想到这一点?他们怕是连大夏的话都听不明白、也不会说吧?」
「肯定不是他们,应该是雇佣他们的人,胡商背后的那个人,来之前已经提点过他们,不许让他们下狠手,只是稍微教训教训而已。所以,那些护卫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其他的问题。而且那些伤也不是很重,因为没有伤到根本和筋骨,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好了。而当下,他们确实只能倒在甲板上动也不能动,不能阻止那些侵入者的行动罢了。」
「那还真的是要谢谢他们手下留情,留了护卫们的一条命,要不然,他们的罪孽可就更深重了。当然,人家应该也不把这个当回事,是吧?」看到梁洁雀点头,沈忠和冷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护卫受伤,所以祖父和父亲才被他们控制住了?那他们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没有。」梁洁雀轻轻摇摇头,「他们只是被控制住,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刚才说了,胡商和他背后的主人,要的是彼此之间继续合作,他们连护卫都不愿意伤,何况是本家儿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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