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了……那个商世子……我分明记得父亲在世时提过,商国贵族是子姓、高辛氏,商世子应是名叫高辛履的,可今日我却听他自称高辛天乙,真是不知为何?”
伊见喜突然竖着两只粉红的小耳朵慌慌张张,心间也是不自控的漏跳了两拍。为免尴尬,他也只能恍若未见,顺着喜的话头继续道:
“公主忘了,现任的大夏帝王——夏后癸,除了本名为‘癸’之外,还另号有一个‘履’字,是取的‘国土’之意。虽然夏不以重名为忌讳,但是这商世子仍然在帝癸即位后有意弃了自己的本名,而改称别名‘天乙’,可见他定是个极谨慎又守礼的人。”
“谨慎守礼吗?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后来却觉得他有些古怪了。”喜歪了脑袋,又想起了高辛天乙对她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如此,伊倒也好奇了起来。“哦?他如何会令公主觉得怪?”
“他私下来问我,为何钟爱用瑟而非年轻女子普遍爱用的琴。我便说瑟的弦多,音域广。既然可以‘广’些,为何还要局限于‘琴’?这本是很寻常的对话,他却突然说了句什么‘音成于外而化乎内,是故闻其声而知其风,察其风而知其志,观其志而知其德’的大道理,还说以他商国的国运相保,赌蒙山国日后定关不住我。这话没头没脑的,让我听得糊里糊涂,难道不怪吗?”
喜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却不料伊长眸微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口中还徐徐念着:
“乐之为观也,深矣……”
喜立即睁圆了眼睛。“啊?……伊,你怎么也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是不是你的伤势太重引发了热症?”
她这般想着,便联想到了因高热和鞭伤交织而死去的付沫。
喜大惊着弹起,快速凑近伊的跟前,紧张的撩起伊挡在脸前的头发,用自己温凉的小手去试探伊额头的温度。
可在碎乱的头发都被清去的同时,伊那精美绝伦的五官又雕琢般刻入了喜的眼,并且此时的他们距离又是极近的。
喜的脸颊瞬间绯红,而喜突如其来的靠近也令伊的脸热腾了起来。
四目相对间,二人脑中同时浮现出了昨夜在牢房、还有两个月前在庖房之中他们那不止一次跨越禁忌的深吻。
喜面上越发涨红,赶紧收了附在伊额头上的手,身也退回了原处,眼神躲闪着胡乱搪塞:
“呃……辛奴那丫头近日总念着故去的付沫,做什么都没精神,我……我先去看看她!”
话音荡在小小的屋舍之内未散,喜就已经如一只受惊了的小鹿般跳起,抱头逃了出去,都已经踏出了门,还不忘丢下一句:
“伊你好好休息!”
终于跑得远了些,喜才敢放慢脚步,双手轻捂上自己仍然灼得滚烫的小脸。
因得伊一直在黑暗的牢中受刑,她已有两个月未能仔细看清那副原本绝美的容颜了,想不到再见时,竟还会悸动如初。
想着想着,喜便不自觉的痴痴抿唇羞笑了起来——
伊,你怎会生得这般好看?
……
榻上,两颊好容易退去了红晕的伊逐渐沉下了面色——
音律都是发自人心的。
第三十五章 喜遭劫持(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