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喜之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祈求我能将你的命留得长一些吧!”
癸目瞪如铃,厉声吼去,而后重重一哼,气愤离开。
失节!……失节!……
那贱奴能得手,还不都是依仗你豢龙逢这一招“出其不意”的帮衬!装什么大义凛然,装什么一无所知!
若非一直也没找到证据,他定然早就将豢龙逢定罪处死了,又岂会留到现在还在给自己添堵!
……
踏入芷阳宫寝殿,榻帐之前众奴跪拜,癸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喜的身影,便知她定是又没下榻了。
“小矮子,都日上三竿了,起来陪我出去走走吧。”癸一边哄着,一边伸手撩开幔帐,却见喜竟将自己全全包裹在被里、蜷缩在床榻一角,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大骇,凑过去疾问:“喜,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又有哪处不舒服?”
喜不知该怎么在癸的面前提及长玲,动了动嘴,却终是没能说出什么,只难受的摇摇头,垂下了眼眸。
辛奴见喜没有答话,而癸近来情绪不稳,便担心癸又会因此觉得喜对他态度不好,连忙出言帮衬:
“大王,公主其实早已起身了,只是方才在外头的时候,偶然听到有人说起长玲……”
谁知她还没有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癸便已经骤然怒道:
“怎么又是她!她不过就是个奴,都死了多日了,还在意她做何?”
喜闻言一颤,纤瘦的小手攥紧被沿。“在大王眼里她只是一个奴,但在喜眼里,她是却是陪着喜一起长大、最贴心的丫头……”
见她如此,癸是真的理解不了了。喜既然真这么在乎,为何当初不继续留着长玲,大不了他不再碰她便是。
可喜偏要赶那丫头离开,而现在其自我了断了,本该省了麻烦皆大欢喜,喜却又整日都是一副抑郁不舒的样子。
癸眉间微起,重重一叹,似是又生躁意。“我真是不明白,我宠幸她你不高兴,她死了你又这副模样,你究竟想要如何?”
想当年他宠幸敏毓和竹青的媵奴,她们都是打从心底开怀的。就算喜被他娇惯坏了,妒心重,也不至于闹得这么久吧。
“喜想怎样,大王当真不知吗?”喜低声反问。她只想平静安乐的与他相守,其间不掺杂任何人的干扰,可是……却好似越来越难了……
看她突然伤情,癸便刹那心底一沉,憋了一口气冷嘲哼笑:“呵,我怎么又忘了?没错,是该知道的……你想要的,是那个贱奴!”
喜听他又这般无理,望向他的同时瞬时红了眼眶。自己与癸的关系仿佛已经彻底走入死巷,心,闷得犹如被人遏住喉咙。“想不到这么多年相依,原来不过是相见不相知,你竟如此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