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死死按在榻上,他们身体交叠、大汗淋漓。
而喜向来善于识香,癸的汗水混着粗重的气息弥散在幔帐围成的狭小空间里,那般气氛本应撩人失魂,可其间却夹杂了不同于她帐中的另一种女人香他……竟是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气味进了她的榻帐!……
“不!……”喜满眼恐惧,奋力挣扎。
癸从未见她如此排斥抵抗自己,分外施力将她制住的同时,两眼亦迸射出慑人的幽光。
“不?当年我败你蒙山,强要你时,你都未曾对我说过一个‘不’字,如今你竟然对我说‘不’?不想让我碰,你想让谁碰?那个贱奴?”
没错,都是因为那个贱奴才让喜变得这般叛逆,都是因为他!
“赵梁!”癸冲着门外大喝:“传我的令,九州通缉那名为伊的贱奴!一旦露面,就地格杀!”
这话虽狠绝,然而,他这也只是气怒之下有意说来震一震喜的。实则他一直都在派人暗里搜找伊的藏身之处,却从未得到过什么切实的消息。在明面上下不下实令,并无差别。
谁知喜一听之后竟真的大为惊吓,甚至远远超出了他所预料的反应。
“不要!大王!别杀他!求你!你要如何喜都听话便是!”喜急急求道,满眼都是盈盈珠泪。
癸却是更气了,这个女人方才还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一提要杀伊,竟会即刻服软至此!
“呵呵,你以为你还有与我交换的资本吗?”他满腔愤慨全部化作唇边的一抹揶揄,英气的相貌越发狰狞。
喜惊恐之下瞬间怔滞。是啊,她再也不是彼时那个只有十几岁的纯洁公主了……残花败柳,还有什么资本换他一息垂怜,放伊一条生路?……
癸堵了她嘴,愠怒俯身,将无尽怨恨凝结身下,全全发泄去了她的身上。普天之下,果然唯有她才能撩得他如此身心起伏,亦唯有她才能真正为他一解心渴。
厚厚的幔帐随着床榻摇曳不止,其上无数镜片层层叠叠、叮当作响,映照出的却并非往日那一幕幕惹人脸红心跳的欢悦相好,而是无尽强辱、无尽孽情、无尽伤痛……
雨季已至,夜间骤雨狂风,打落了一地残败的花叶,亦毁去了满园旖旎,就如这芷阳宫,自此,再无生气……
……
商国王城殷邑
月桐带着五岁的儿子高辛庸观测完园圃里药草的生长状况,提了衣裾刚行到门口,就见长公子太丁忿然而至,连对长辈之礼都未施,就劈头盖脸一顿大骂:
“有莘月桐!我母亲独自被关在在幽院三年,早已对你没了威胁,你这恶毒的女人为何还要趁父亲不在对她下毒!”
月桐一脸懵怔,满目关切的问去:“什么?有缗夫人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可还好?”
太丁青筋暴跳。“你莫要再装了!我查过了,使母亲毙命的那碗水就是从你这里出去的奚奴送上的!”
“死了?”月桐从他的话里捡到了自己感兴趣的重点,怅然一叹:“唉,那还真是可怜了。”
这副漫不经心又虚假无比的态度一下将太丁激怒的更为彻底,狠握剑柄,拔出剑来直指月桐。“混账!毒妇,你还我母亲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