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池的点子着实有趣,但喜不爱黑天,大王可否在夜宫里再多加些灯火?”
那一日,她滴滴的在癸胸前撒娇,癸便也由着她。
“嗯,依你。”
“池中间可以再建个石亭,以后就能在里面一边闻着酒香,一边玩六博了!”
“嗯,依你。”
……
喜心弦颤动,灯火,石亭,还有……她倏的看向左边,那里果然有一个巨大的乐台!且不止那,酒池周边其他地方也额外增设了大大小小的乐台无数
“那边要有个乐台,大一些的,可以容纳上百乐师与我的锦瑟和鸣。”
“嗯,依你。”
……
她又快速看向另一边,亦果然见到那处设有一面幕帘,举步走去,那帘后正是一张宽大又舒适的软榻
“这里还要放一张床塌,大大软软的那种,玩累了还可以休息!”
“嗯,依你。”
……
喜眼底盈盈,怔怔杵在原地。
都是她说过的……这里的每一样全都曾是她提出来的……
那天,她不止提了这些,还仗着娇宠问癸,是不是她的所有要求,癸都会‘依’她?
而癸当时的回答毫无犹豫“嗯,依你……无论什么,全都依你……”
……
“可还满意?每个细节都已按你当初的设想置备完善了。”身后突然响起癸的声音,将喜瞬间拉回现实。
“嗯,极好。”她低音应着,实际却不免一阵心寒。
那一次,她还在癸的陪伴下兴奋得跑来跑去、比比画画,开心的规划着她所向往的夜宫酒池。
想不到这才过了一年,酒池的酒终于满了,期待已久的热闹也终于到来,可她与癸的关系却已“空”得可怕,再也“热”不起来了……
癸本以为,眼前这些能让喜想起自己对她的好,可当他走到她身边,想要对她温柔以待时,却眼见她的眼莫名失了焦距,竟是不知又失神想去了哪里、想到了谁。
癸瞬间憋起一口气,张了铁臂一把将她扯进怀里。那力道之大,勒得她瘦弱的腰背生疼。
“不准走神!”这声威胁沉得骇人,癸的脸色更是阴暗的让喜心底发怵。
忽然,有女官前来禀报:“大王,外面已到了几位大人,可要准他们进来?”
闻此,癸终是缓了缓,松开喜转身令道:
“进来吧。再有人来也不必通报,直接入内,围绕酒池入座便是。告诉所有人,大宴期间不分官阶高低,一切随性。畅饮也罢,享乐也罢,总之各自欢愉,不必拘束。”
“是。”但见此女刚应声退下,癸便挥手又招了一人过来。“可以开始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