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怀中的元妃好似醉意更浓,应是才行过极欢,纱衣被扯得碎乱,周身亦有大片白皙展露在外,散着的青丝还不知为何轻微沾湿,倒是更显妖媚了。
大半臣子看得心间奇痒,加之自身都有酒气作祟,便更觉血气涌动,暗自吞咽起口水来。
“大王,夜宫酒池壮观至极,真是让臣等大开眼界!”忽有一人扬着嗓门出言赞道,打断了其余各位在私底下那些此起彼伏、略有龌龊的念想。
癸唇角轻挑,似是一笑。“这酒池真正的妙处你们还没体会到呢!”
众人一听,都跟着擦亮了眼睛。“哦?我等眼下已经觉得大为震惊了,不知……还有何妙处?”
但见癸提了步子,一边踏着池边石阶徐徐向下走去,一边挑眉道:“既然蓄酒成池,自是要浸入池中才更为尽兴。”
这酒池说深不深,说浅也不算浅。他那般高人一等的身高挺立于池里,酒水刚好没过腰身。若换了寻常矮一些的,怕是就要到胸口了;如果是女子,则要更甚。
癸将喜放下,酒已没到了她的肩头。
喜晕晕沉沉,一片混沌,泡进这酒香熏天的酒池就更是酒气上脑、身形虚飘。若非癸勾着手臂将她在扣在身前,恐怕她早就栽倒在其中、不省人事了。
癸伸长袖管,自池边侍酒奚奴的酒具盘中捡了一只精致的彩陶酒碗,随手在池中舀起一碗美酒,高举向众臣。
“在座的各位皆为我大夏之臣,平日公务繁忙、多为我大夏奔波劳苦,几乎难有放松享受的机会,今日我便以这夜宫酒池好好慰劳一下大家。”
他如此投入,众人的情绪也被带得高涨,高兴得各自举杯相和,齐声念着“多谢大王”满饮而尽。
只听癸继续道:
“此处乃专为宴饮而置,有饮不尽的酒水,有闻不断的乐音,也有望不尽的美人”他拉长着音调,将酒碗放回盘中时,顺手又将守在旁边的奚奴一把拉下池里。
那奚奴生得有几分姿色,皮肤也白。小丫头猝然被拉下来,不小心喝进一大口酒,着实是心又惊胆又战,但她却颤抖着不敢作声,只能委屈顺从的被癸拽去身边。
癸瞄了她一眼,抬起她的下巴对众臣道:
“这些后宫的柳腰素体平时尔等只看得到却摸不到。现在,我特许十日内,只要是在这夜宫酒宴当中,但凡女子,无论其身份地位、品阶官职,只要你们想要,就可拉入酒池极尽欢好、随意享用!大家觉得可好?”
这一言简直可谓惊人!十日之内,夜宫里的女人无论哪一个他们都可以随便拉入池中燕好?
众人闻言张目结舌,连同周遭正各司其职的女子们全部刹那定在了原地,就连琬和琰都听傻了眼,几乎没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豢龙逢最先醒转,凛然起身,拱手大声道:“臣肯请大王收回成命!”
“豢龙逢……”癸凝眉,他本就多有醉意,池面不断上升的酒气又熏得他的头越来越重,便更是心烦这老家伙还真是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