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菊向绿翘解释。
“夫人往前走,我们在后面追,突然脖子一疼,我们就晕倒了,”彩菊道。
“醒来的时候夫人就不见了,我们找了半天也没见着夫人。”
王府很大,白天走都容易迷路,何况是晚上。
再加上池夫人甚少出门,喜鹊笃定她肯定迷路了,要么就是被人给掳走了……甚至被人给杀了。
毕竟池夫人才得罪南漳郡主,内院是南漳郡主的地盘。
两丫鬟越想越害怕,然后就哭了起来。
结果——
池夫人回去了。
清秋苑,凉亭内。
池夫人坐在那里,看着天空发呆。
神情落寞的叫人心疼。
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王爷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觉得醉酒神志不清的不止三老爷,还有他。
刚刚扔下池夫人走后,王爷准备回前院了,结果半道上停了下来。
女人在他眼里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任由池夫人乱跑,到时候出点什么事,丢的还是他的人。
王爷便又回来了。
把人扔了,又回来,太丢脸。
再加上池夫人一直在哭。
王爷便没再现身,看着池夫人在王府绕来绕去,看的他都心急。
王爷觉得他应该是多心了。
使唤这样一个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女人来做奸细也太看不起镇北王府了。
但池夫人身上揣了一万两银票,还是从南梁带来的。
王爷又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就这样,王爷想看看丫鬟走后,清秋苑只剩下池夫人一人的时候,她会不会露馅。
结果她就在凉亭待到现在。
王爷觉得这应该是他今年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了。
大半夜跑清秋苑喂蚊子。
手背脖子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
依稀有脚步声传来,王爷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只是王爷没注意,他腰间佩戴的荷包挂在了树枝上。
王爷走后,喜鹊几个跑进来,见池夫人在凉亭,她赶紧跑过去哭道,“刚刚吓死奴婢了,夫人你没事吧?”
喜鹊自打被卖进府,在前院学了一个月的规矩,就被使唤来了清秋苑。
她已经拿池夫人当亲人了。
她对池夫人的担心远不是才来几天的彩菊和绿翘能比的。
池夫人抹掉眼泪,将面纱罩上,轻摇了摇头,告诉喜鹊她没事。
再说王爷回到外院,刚进书房,就发现腰间佩戴的荷包不见了。
李总管洗完澡,刚准备睡下,就被王爷叫去,让他带人找荷包。
李总管有点懵。
只是丢个荷包,王爷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去找吗?
小厮们都困顿的很。
“王爷丢什么了?”小厮们问道。
“一块玉佩,”李总管道。
“对了,还有荷包。”
“别磨蹭了,赶紧去找,找不到谁也别想睡。”
李总管匆匆带了丫鬟小厮提着灯从书房一路找到南院门口。
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什么也没找到。
牡丹院。
南漳郡主坐在庭院内喝茶。
夜里闷热的她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有些困意了,方才起身准备回屋歇息。
刚起身,一丫鬟快步走来,道,“郡主,王爷在内院丢了东西,正派人寻找。”
“丢了什么?”南漳郡主问道。
“一块玉佩,”丫鬟道。
王爷腰间的荷包她们都认得,是绣房的绣娘做的。
别说丢一个,就是丢十个,王爷也不会在乎。
“玉佩?”南漳郡主冷冷一笑。
“王爷最宝贝的一块玉佩不是给了世子爷吗,还有他在乎的玉佩?”南漳郡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