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摸着下巴想,“这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北宁侯世子问道。
“不知道。”
不过不知道不妨碍南安郡王他们偷偷把字给改了。
午时改成辰时。
等暗卫禀告谢景宸和苏锦的时候,两人都以为王妃他们加快了速度。
改了两回,成功把苏锦他们坑的和王妃他们前后脚到了码头。
只是不凑巧的是,王妃他们到的时候,预定的船被衙门征用,要明天才能出发,王妃他们只能在镇子上暂住一晚。
苏锦他们预定的船已经等了两天了,正翘首以盼的等着他们呢。
然后
苏锦从落后一天直接跑王妃他们前面去了。
暗卫跟着王妃上了船,没法再给苏锦他们传消息,再者行船的速度差不多,快慢也隔不了多少。
乘船比坐马车舒服,可小郡主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的东西,不仅拉肚子,还吐了。
船上又没有大夫,急的王妃不知道怎么办好。
王爷要船夫找最近的地方停靠,找大夫给小郡主医治,大夫说最近的停靠处也要一天。
暗卫觉得找大夫,不如等世子妃呢,便把苏锦晚一天出发来南梁的事说了。
要是之前,王爷肯定怪谢景宸太纵容苏锦了,可现在小郡主病了,王爷就没说什么了,让船速度慢下来,等苏锦他们追上来。
南安郡王他们内心颤抖啊,问暗卫在茅厕边刻字是不是给谢景宸留消息。
暗卫承认了。
南安郡王剁了自己手的心都有了。
如果谢景宸他们是依照时辰赶路的,那应该和他们隔不了多久,他们又耽搁了一天,他们有可能已经跑前面去了。
他们不应该停下来,而是要尽快追赶才是。
未免耽搁小郡主病情,南安郡王他们和王爷坦白了。
王爷带了信鸽,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当即写了信给谢景宸,然后让船夫尽快赶路。
等信鸽到谢景宸手里的时候,谢景宸一脑门的黑线,当即吩咐船工调头往后走。
苏锦发现了,问谢景宸道,“怎么往回走?”
“若儿病了,”谢景宸道。
“那应该往前赶路才是啊,”苏锦道。
“我们在母妃他们前面。”
苏锦,“。”
一个往前赶,一个往回走。
四个时辰后,两船就相遇了。
谢景宸抱着苏锦飞到王妃的船上。
小郡主靠着王妃怀里,小脸苍白,焉焉的。
看到苏锦,王妃问道,“远儿还好吧?”
“远儿没事,”苏锦回道。
她赶紧给小郡主把脉,弄清楚病因,从药箱子里取了止泻药捣碎和水喂小郡主服下。
喂了两回药,小郡主就好了七七八八。
养了两天,小脸又恢复红润了。
坐了八天的船,又改坐马车。
这一天,天气极好,晴空万里。
他们终于到南梁京都脚下了。
南梁早就知道大齐派了王爷和南安郡王他们做使臣前来道贺。
只是等了一天又一天,一直等不到人来。
到前几天才知道王妃把小郡主也带来了,顾及小郡主才走的慢。
赵诩要亲自出城迎接,被赵相拦住了。
凌王前几天已经下旨把皇位禅让给他,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他已经是南梁新皇了。
哪有准皇上出城迎接大齐前来道贺的使臣的道理?
赵相把这差事揽了,和敬王出城十里相迎。
等接到了人,才知道不仅王爷和王妃来了,苏锦和谢景宸也在,除了小郡主,还有两孩子。
赵相高兴啊。
他喜欢小孩,知道孩子才是爹娘的心头肉。
不是看重赵诩,绝不会舍得让孩子受颠簸之苦。
王妃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赵相了,当年王妃容貌被毁,戴着面纱,赵相找过大夫帮她医治,但束手无策。
只记得脸上伤痕累累,哪想过伤疤褪去后,王妃的容貌竟不输从前。
赵相和王爷王妃只寒暄了几句,就启程进京。
顾及小郡主他们,走的并不快。
而且也没有进宫,而是安排在行宫住下。
赵相解释道,“三天后,宫里举行诩儿的登基大典,这会儿宫里正忙,诩儿要晚些才能来给王妃请安。”
“等诩儿继位了,再设宴给王爷王妃接风洗尘。”
南安郡王早按捺不住了,他问赵相道,“我们能进宫找赵兄吗?”
赵相是知道他们几个性子的,让护卫带他们进宫。
御书房内,赵诩在批阅奏折。
南安郡王走进去后,公公要禀告赵诩,被南安郡王拦住。
悄声走到龙案前,刚要说话,就见赵诩拿了块糕点塞嘴里,接着提笔沾墨在大臣的奏折上写批注。
南安郡王嘴角抽抽,“这还没登基呢,要不要这么励精图治,废寝忘食?”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乍响,赵诩猛然抬头。
看到南安郡王,他一激动,喉咙一呛。
嘴里的糕点喷了南安郡王一身。
南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