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自国内。

    而非东南亚土著。

    沙沙沙……

    窗外的树影，依旧在风雨飘摇中不停摇曳，唯有那张隐藏在树影里的人脸轮廓，始终保持原本趴在玻璃窗上的动作，一动不动。

    “我听到一个流言…说是在东土…曾经发生过一次大雪灾……”窗外，响起一个阴测测的中年男子声音。

    中年男子也是说的汉语，但却磕磕碰碰，并不像之前那个老妪声音的那么流畅。他汉语说得很蹩脚，很拗口，带着很浓的口音东南亚当地人口音。

    而听那声源，似乎就是来自窗外那张漂浮人脸的方向。

    那阴测测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那个时候…因为天气寒冷，地里不管种下什么种子…都活不了…导致饥荒…死了很多人，人们把山里的动物和野菜被吃光，就开始深入大山寻找食物…后来，有一个农户，进入深山更深处打猎…谁都不知道这农户在深山里经历了什么，一去就是三天没有归来……”

    “就在农户家人以为他在山里遇害，肯定是遇到什么虎熊狼豹野兽，被野兽给吃了，结果，第三天，这名农户带回来许多粮食，救活了全村人的命…从那一天开始，那个村子就变了，变得一天不出门，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整天都在念经，烧香，拜神…不种地，不干活，不打猎，却能全村人饿不死，你说奇不奇怪？”

    “那个时候饥荒的人们，就开始好奇这个村子，是不是过去存有余粮，粮食很多，所以饿不死？然后就有人开始偷偷进村，想偷粮食，结果，你猜后来怎么样？那些进村的人，居然带着一车一车的粮食回到村子里，从那天开始，那几个村子也都变成了跟第一个村子一模一样，不用干活，不用出门，每天烧香，念经，就能饿不死。”

    “哈……”窗外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发出一声短笑，这一声笑，似是带着讥讽，嘲笑。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道士路过这几个村子，然后脸色大变，马上找当地政府，你知道那道士为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吗？”

    屋子里的老妪，这次没有开口说话，而窗外阴测测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说着。

    “听说后来道士带着政府的人，开来好几辆车，一车一车尸体，不停从那几个村子里往外运出来，整整运了几天几夜才运完所有村民尸体。”

    “原来…嘿嘿，那几个村的村民，早都已经饿死了，死得都成干尸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把自己关在屋里，整天烧香念经…他们拜的不是神，是一个神龛。”

    “什么粮食，什么吃饱肚子，直到被道士发现，才被揭露一切都是假的。再后来，那名道士领路，带着很多军队进山搜山，山里的情况没人知道，只知山里发生大火，森林大火整整燃烧了一天一夜……”

    “原来是有一群人，在灵气枯竭，又想要继续修炼活命，到处散播信徒，信奉他们，祭拜他们，利用香火来修炼，以这种方法保留自己不在灵气枯竭的页数年代，因不能修炼，导致身体崩溃灭亡。不过，我最近听到一个流言，说那批人死了绝大部分人，只有很少几个人逃出围剿，流亡到了东南亚，一直隐藏到今天。”

    “我看这屋子里的神龛，就跟那几个村子里村民拜的神龛，样子上差不多…那几个人，该不会有你一个吧？”

    沉默。

    “你还知道多少？”屋子里老妪的声音，再起。

    声音在屋子里飘忽不定，始终很难被定位到准确位置。

    窗外阴测测声音道：“我还听说…这些人还会修炼《七十二地煞香谱》，我来猜猜看，这屋子里的那一炷香，该不会就是《七十二地煞香谱》里的其中一种香吧？你在城市里点燃《七十二地煞香谱》，打算要干什么？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