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也不再多言,转身走过去,堪堪离石阶还有几丈远就缓了下来,一边把火折子凑到唇边吹旺,一边轻慢着步子向上走,又从身上拿了颗丸药,暗中在掌心碾碎了,撒在火头上,立时便盈盈的冒起白烟来。
她走到殿廊下,将一扇直棂窗推开寸许宽的缝隙,探着目光朝里面张望。
那不大的殿中也是空空荡荡,静得落针可闻,三清圣像前的供桌上不见香火,下面地上横铺着一溜草苫子,并排躺着六七个身着飞鱼锦袍的人,都是一动不动,瞧着与死尸无异。
她不敢贸然进去,把火折子顺着窗口伸进去,让烟气漫到殿里去,自己屏着鼻息,目光盯住那些人,凝神细看。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白烟渐渐散尽,火折上的药已烧净了,也没见那些人有什么异状。
萧曼暗想这些人对药力全无“感应”,要么是中了极特异的蛊,要么就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略想了想,又取了两粒丸药,一颗碾碎撒在火折子上,另一颗含在舌下,又拿帕子包住口鼻,走过去推开半扇门,闪身入内。
这殿不通透,刚一进去,眼前立时便暗了下来,大约是沾多了阴气,历时弥久,身上也觉冷凄凄的。
她走到近处,俯着那些横躺在地上的人,就见一个个都面色瘀青,已全然没了活气,而且怎么瞧都不似中蛊的模样,反倒像是剧毒入体的症状。
再往前站了站,刚俯下身去,果然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腥气。
萧曼吃了一惊,陡然明白过来,刚想撤步转身,就觉脑后寒风忽至,不知什么东西正撞在颈侧筋脉上,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日头越爬越高,渐渐上了中天,炎炎的又开始灼目炙人了。
冯正往廊内阴凉处退了退,远远望着一片寂静无声的后殿,拿手扇风打凉,坠着唇似乎已有些不耐烦了。
不远处脚步声猝然响起,他微耸了下身子,转向回廊的转角处,很快就见两个素袍乌纱的人从那边转出来,后面还跟着十几名内侍。
他赶忙拂了拂袖子,换回那副忧急难抑的脸色,趋步迎上前去,躬身行礼:“小的见过二祖宗,见过干爹。”
秦恪眸底寒色隐现,只扫了他一眼,并没说话,目光转而望向后殿。
曹成福暗觑着他眼色,脸上黑沉沉的,也极不好看,压着声音冷然问:“到底怎么回事,秦奉御呢?”
“回干爹,儿子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先前锦衣卫那几个人服了药之后,没多久眼瞧着便倒了,儿子照之前吩咐的叫把人都抬到后殿,赶紧请了秦奉御来,这人都进去半个时辰了,也没见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儿子这里也正着急呢,可巧二祖宗和干爹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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