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端起茶盏轻刮,目光也转开了,不去看她。
闹了半天,最后还是落在这句暗中敲打的话上,不过好在终于说完了。
萧曼依着规矩躬身谢了,想了想,还是过去拿了那只红漆匣子,却步退出去。
雨势将停未停,檐下还能望见垂露似的水滴间或不断地落下来。
刚到外间便嗅到凉风中裹挟的泥腥味,浓浓地冲进鼻腔里,瞧这样子,雨不过是稍歇而已,过后还有得下呢。
她吁了口气,沿廊间一路向西,回到寝阁,先那漆匣还有秦恪给的瓷瓶都藏进自己的箱笼中,回头再到里间却不见庐陵王。
走到窗前向外望,果然见他正和几个内侍远远地在后院的四角亭旁玩蹴鞠,想是早已在房里待不住了,一看雨停便迫不及待。
这倒也好,终于能脱开手歇一会儿了。
萧曼静坐了片刻,正想着去拣两副调理的药,外间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内侍叫着:“秦奉御可在么?”
那人嗓门拉得很高,语声却在发颤,似已急得乱了方寸。
萧曼也吃惊不小,赶忙迎出去问:“出了什么事?”
“回秦奉御,是……是陛下……方才不知什么缘故,突然便昏过去了,老祖宗这才叫小的来传。”
不是还睡着未起么,怎么又会忽然犯晕?
莫非因着秦恪的事又引起旧疾来了?
这若牵连入脑便是要命的大事,她也急起来,拿了医箱便跟那内侍循着通廊一路奔到暖阁。
刚撩开帐幔进去,就觉脑中“嗡”的一下,微微开始犯沉。
萧曼起初还以为是刚才走得太急,血气一时上不来,扶着殿柱静了静,脑中的昏晕感却没见减轻,反而愈来愈沉。
她情知有些不对头了,放下医箱,慢慢坐在上面,很快就觉出殿内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微微带着些甜,与平常似有不同,心头一震,赶忙抬袖掩住口鼻。
“来了怎么还不进去?咦,这是怎么了?”焦芳的声音从屏后绕出来,忧急中蓦然扬起惊诧。
萧曼这时已觉手脚开始脱力,眼前天旋地转,背心不自禁地往后一靠,勉强抬头道:“干爹……这里有……有毒。”
</br>
</br>
Ps:书友们,我是乱吃佳人,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dazhuzaiyuedu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