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福眯眼笑着,脸上透着格外的兴奋,呵腰打躬比了比手,当先在前引路。
那巷子窄得很,容不得两人并肩,只能一前一后地走,头顶也甚是低矮,伸手便可触及,瞧着便愈发显得狭长,几盏壁灯隔得远远的,深处便是一片幽暗,恍如地宫甬道。
终于走到尽头,转过拐角,碗口粗的铁栏便生硬地戳入眼中。
牢门旁没有值守的锦衣卫,而是两排着褐衫,头戴三山帽的东厂番役,见他来便齐刷刷地呵腰行礼。
秦恪隐约看到里头的人横锁在木枷上,没见有什么活气儿,不知是昏死了还是怎么的。
他也无心在这里瞧,看曹成福叫人开了门,便上前矮跨了进去。
那人果然锁在横枷上,两条膀子像是都“刷洗”过,这时皮开绽,上头已见了骨,血兀自还在往外渗。
不用问,这定然也是锦衣卫那帮人的手笔,知道是半都留不下的人,也算是有眼色。
他唇角撩撩地向上翘,本来淡沉的眸光却已冷寒似铁,没有丝毫笑意,眼角瞥了下,从旁边捡了把烫人的烙铁,从那垂散的长发间伸过去,挑住对方的下颌往上抬。
长发徐徐向两旁分开,那张脸的皮色除了苍白之外倒还一如平常,双眼却是血模糊,显然眼珠子已被剜去了。
稍稍用力再一顶,那口中又有一股子半黑的血涌出来,不用看,舌头定然也被拉了。
秦恪唇角的笑不自地咧开了些,但总觉还不够快意。
这么干不过是凭权势手段压人,跟那些寻仇报怨的江湖人没什么两样,算不得是真正的称心如意。
手上拖挑的份量轻了些,那张已有些扭曲不实的脸也有了几分活气。
他随手丢开烙铁,走近一步。
“虞院使医道高明,这忍也着实不差,能在诏狱里撑过这几样刑,还真是少见,本督佩服,难怪在宫里藏了那么多年,都没人查出你是川南鲜家的首徒。”
那虞院使浑一悚,像是牵动了痛处,脸上肌痉挛,口中发出“嗬嗬”的低声,虽然没了双眼,却仍能瞧出那副惊恐万状之态。
“怕什么,知道了便也了了心事,省得藏藏掖掖,自己提心吊胆。”
秦恪唇角淡哂,又稍稍凑近了些“若本督没猜错的话,当年血洗鲜家,谋夺秘录的便是阁下吧”
虞院使又是一怔,脸上已不见恐惧,竟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不就是副竹简么,至于把大好年华都耗在这上头么颠来倒去,骗这个害那个,现下这啧,唉,空有这本事,当真可惜了,也罢,本督今便叫你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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