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野人女真被多尔衮训练成了作战时极其悍勇的锐卒,又被分配以八旗的衣甲。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整备,在多尔衮的手上,原本已死伤过半的清军,硬是被他生生整改成了一支全新的满洲八旗。
另一方面,留守锦州的祖大寿面对多尔衮的再次劝降,态度比前两次更为坚决。
事不能过三,他祖大寿前面已经背叛了两次大明,说出去都是耻辱。
崇祯皇帝宽宏大量,念及祖氏功勋不予追究,但祖大寿心里一直过不去这道坎儿。
这次如果他再次投降的话,那可就是天理难容,自寻死路了。
“哼,这个祖大寿,真是敬酒不吃他非要吃罚酒!”看着被送回来的信使那刚被割下来的血淋淋耳鼻,多尔衮不由得大怒:
“朕对他已经再三仁慈,他却仍要顽抗,视城内军民百姓为无物,阿尔津!”
一员虎背熊腰且穿戴着蓝色全身甲的满洲将官应声出列,他抱拳喝道:“奴才在,请皇上吩咐!”
“你与纳穆泰率正黄旗,正蓝旗从正面进攻,那两门红衣大炮给你们配上,今夜之前,一定要拿下锦州!”
阿尔津笑了笑,轻松地道:“皇上放心,有了这两门大炮,奴才定能在日落前解决城内明狗!”
少时后,清营人喊马嘶,从中呼啸着驰出约两万骑兵与数万步兵,还推着两门红衣大炮。
正蓝旗都统阿尔津与正黄旗固山额真纳穆泰站在山坡上,看着锦州城墙上同样望向自己这边的祖大寿、金冠等人,眼中有些不屑。
“这祖大寿此前自降我鞑清后,早传出与当地都统不和,我早看出他有不臣之心,皇上若听信我意,他早就死了,何来今日的复攻锦州。”
听阿尔津说完,纳穆泰也说道:“这话不对,祖大寿城内只有两万多人,顽抗罢了。我们有十几万大军,若不是他顽抗,哪有你我二人的前程。”
阿尔津闻言回过头去,心道也是,大声下令道:“集中轰击东南角,上次就是从那里破城,此处最薄!”
“奴才谨遵都统之令!”负责两门大炮的汉军都统赶紧点头。
锦州城墙上,祖大寿、金冠和祖大乐等人看着山坡上的阿尔津与纳穆泰,却是神色凝重。
“父亲,此战咱们有没有援军还是两说,您真要打下去吗?”祖大乐有些动摇。
闻言,祖大寿却是十分坚定,他呵斥道:“怎么,难道你这小子二鞑子还没做够?”
“当今皇上圣明,饶恕我祖大寿两次背叛朝廷之罪,我已是无地之容,为报效皇上,舍了这一身老骨头又有何妨!”
“传令下去,就算此战没有援军,也要掰下多尔衮两颗门牙,让天下人看看,咱们辽东军不是孬的!”
金冠虽被说的振奋不已,但他也知道此战凶险,皱眉说道:“大帅,他们还有红夷炮。”
“东南角上次被轰塌,虽然经过修缮,但毕竟是薄弱之处,我怕......”
不等他话说完,对侧清军两门红夷炮忽然发动,两颗实心弹丸打了个弧线,正是奔着东南角而来。
虽然只有一颗歪歪斜斜地打到了城墙上,但如此巨大的威力,却还是给上头的明军造成不小影响,城墙晃动之下,人心也有些动摇。
祖大寿呵呵冷笑几声。
“看来你说对了,传令下去,让东南角的人全都下城,既然守不住,就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