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贪食蒸饼(2/2)
作者:江南归
    免得撞一起,又出什么意外。

    终于,哎哟一声自墙里传来后,风裳等了半天,直到没有传来执壶姐被抓的声音,风裳才悠哉地理了理自己身上背着的包,继而登上了墙顶。

    她跃到地面后,仔细瞧了一下,四下无人,她才迈步向前走。

    肩膀被人自身后重重一拍,接着熟悉的嚣张问话便传来:“哟呵,应大人,着实巧,您这也是来拜访伍大人的府邸?还真是与本小...公子一般不走寻常路!”

    风裳心里道了声多谢您夸奖,继而回了身,鞠躬打揖,再退后一步,狗腿子般笑道:“姐姐,你我这实在是天下惊雷落下都斩不掉的缘分,今日你做你的,小弟便玩小弟的,咱二位互不相扰可好?”

    执壶姐双手抱胸,沉默思考了一番,风裳以为她同意了,结果她一下子抱住风裳就嚷:“那可不成,本小姐身手不似你好,今日若失败了,你还可给我挡着些。放心,若我成功,你便随我回府,必定黄金万两,珠宝千箱酬谢。”

    “去你丫的!”

    风裳抬脚一踹,背了包,转身就走。

    结果那位姐又抱了上来,继续威胁:“你若抛下我走了,那我便大叫,将你暴露,反正我爹爹为朝中大官,我即使在这里被捉了,也无碍。可你...陛下想来是会严惩罢,哼哼。”

    风裳冷笑着回了身,漠然盯着执壶姐。

    半晌,她微仰下巴,神色傲然,终道:“行,你有种!”

    ———

    胡姬转了几个圈,便绕到了凤承明身边,一阵幽香悠然飘起,凤承明微勾了勾唇,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

    伍余元在一旁使劲使眼色,胡姬哎哟一声,脚一扭,便朝凤承明倒去。

    “伍大人,实在抱歉,实在抱歉。府中家仆忽报他家老母猪今日竟产了十五头小崽子,往年只产七八头而已,此种异象他只怕是灾象,故而请我去观了几番星象,无事之后这才来了。”

    大厅里歌乐飘摇间,一玉面公子缓缓步入,他朗声笑着,将厅中旖旎打破。

    凤承明立即从座上起身,便朝玉面公子而去。

    “太史令大人总算来访,本王与伍大人等得颇为心急。”

    凤承明起身向太史令而去,胡姬扑了空,直接扑到椅子一侧,额头磕在一角,便沁出了血。

    俊美太史令大人听着声响,朝椅子处一瞟,下一瞬立刻捂了眼,无奈道:“非礼莫视,非礼莫视也!”

    原是胡姬今日所穿不过薄薄的绫罗丝缎,舞动间,飘飘渺渺,可窥见内里一二。

    如今一倒地,刮扯下,轻薄的丝帛被扯断,便露出了白皙莹润的玉腿,好不惹人遐想。

    偏生美人额间又磕碰出了血,便如白玉丛中一点红,更惹人怜爱。

    伍余元是分外心疼自己找来的美人儿,赶紧差人去扶,眼神又是一瞥桌上银盒。

    太史令大人这时也瞥到了酒壶杯盏环绕间那雕镂精致的银盒,将遮眼的手自眼前取下,指向了银盒问:“伍大人,这又是何物?”

    ———

    苏荷将铜镜前银制的妆盒打开,里面多是些昂贵珠宝,她从中拿出一做工最差的玉钗,装入包袱中。

    最后,将信压到了银制妆盒下,背起包袱出了门,踏入了茫茫夜色。

    她走后不久,房间门便再次被推开,一高大又略显瘦弱的身影踏入。

    屋中浓黑一片,身影的主人未点灯火,只驾轻就熟地朝桌边走去,继而又坐到了一边置着的木凳上。

    他叹了口气,最终捏紧拳,下定了决心,朝着床的方向便道:“苏苏,我带你走罢。朝中争斗你累了,我亦累,我已留好信件,找人明日交给陛下,我们收拾收拾,长安城外我已找好马车,我带你走。”

    床边未有回答,严华只以为她在等他继续往下说,他饮了口凉却的茶,眉轻轻蹙起。

    苏苏往日不会令屋中茶冷着的,都会给他备着热茶,等他处理完朝中事好解渴。

    她想是还生着他的气。

    他将茶杯放下,便向床边走去,一面走一面道:“我知你还生我气,这些年,因着公主的事,你受了诸多委屈。今日之后,我带你离开长安,不是说想去乌孙看大漠么?好,我带你去。还有小宛冬日的雪山——”

    严华将床帐揭开,嘴上还挂着笑意,可当看到薄薄月光里,床榻空无一人时,他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将床帐甩开,疯了一样去找火折子。

    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翻箱倒柜地去找,可火折子在哪里?

    往日里都是她为他备着的,他不需操些什么心。

    是以,他发现就连常用的火折子他都不知道在哪里。

    他们都说她嫁给他,是高攀了,可没有人知道,是他高攀了她。

    若没有她陪着,往后的日子,他该怎么走?

    “老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需小的进来吗?”

    严华一踹脚边箱柜,怒吼:“给我拿火折子来,不,将府中最亮的灯火拿来我房间!”

    灯火点着,将满室照得通明阑珊,严华靠坐在往日里苏荷梳妆的柜台前,一手拿着妆盒,一手拿着已被拆封的信。

    信上泪痕已干,“君自珍重”字眼尤是显眼。

    他忽而低声笑起,把那封信一点一点揉作一团,再狠狠丢到一旁。

    为什么,他还没有放弃,她却先逃了?

    不是说,要走一生的么?

    成婚那天,他亲自说与她的呀。

    他将手里妆盒猛地一掷,丢到房间巨大的灯笼中央,妆盒砸破了薄薄糊着的一层纸,砸谢了照亮整个房间的灯火。

    再入死一般的黑寂。

    严华自地上起来,疯狂地冲出了房间,亦入茫茫夜色。

    ———

    “什么?今天凤承明要来?你是如何知道?”

    风裳几乎快要惊掉下巴,死死盯着面前的执壶姐。

    执壶姐宽慰似的拍拍她的肩,道:“应尚弟弟你莫急,想姐姐我是何人?消息自是灵通。再说——”她不屑地哼了哼,“凤承明要不在伍府,我还不会来呢。若不是为了救他,应将军怎会入水昏迷?他个奸诈之人,看我不整死他!”

    风裳看了眼瘦弱矮小还没她高的执壶姐,想问问她要如何整死那位奸臣王爷?

    风裳本想着伍余元性子暴躁,遇事不动脑筋,她只消略思谋一番,做些小动作,便可整他一整。

    但若凤承明在,那一切非得再重新布置不可。

    还不如改日再来。

    但执壶姐似是看出了她心意,一拉她的袖子,道:“兄台你莫走呀,哪有来了再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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