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孟子涛称赞,金宏岩高兴之余,颇有些得意地说:“孟老师,毫不夸张地说,我得到这件珊瑚摆件可不容易,当初我手里的现金根本不够把它买下来,为此我还变卖了大部分的藏品,当时那叫个心疼啊,不过现在这件摆件已经上涨了一半的价钱了,想想当初的付出其实还是值得的。”
孟子涛笑着称是。
既然孟子涛来了,金宏岩少不得让他帮忙鉴定自己的藏品,孟子涛此刻当然也不会拒绝。
“老金,你这些藏品差不多都是换来的吧?”
“胡说什么呢,换来的最多也就一半。”
“那也不错啦,像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头脑,而且说实在的,当初跟你换了那件玉器,我到现在还挺后悔的。”
金宏岩嘿嘿一笑道:“那可是你自愿的,不关我的事情。”
老人瞪了他一眼:“撇那么清干嘛,我还能把东西要回来不成?不过说起来,你不会是随便在哪里买的那件玉器吧?”
“瞎说什么呢,那玉器是我的朋友亲自雕刻的。”
“我怎么就没听过,你有这样的朋友?”
“他都已经离开西京快一年了,我又没他的联系方式,说他干嘛。”
“你没他的联系方式?”
“是呀,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当初他不声不响的就走了,之后都没有联系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子涛心里有些失望,插话道:“金老,我对你这位朋友的雕工挺感兴趣的,你能不能详细说说他的信息,说不定我也能打听到他。”
孟子涛的身份到底不一样,普通人不能打听到的消息,他就能得到,所以金弘岩也没有奇怪,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跟孟子涛说了。
孟子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继续专心鉴定,金弘岩的藏品不算多,因此孟子涛没花多少时间就鉴定完成了。
东西大部分都是真品,不过也有少部分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孟子涛详细地一一指出。
因为有理有据,金弘岩没有怀疑孟子涛说的有问题,很是感慨了一番。
考虑到时间的关系,孟子涛就准备告辞了,金弘岩送大家出门,走到客厅的位置,大家看到一位三十出头,跟金弘岩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匆匆朝大门口走去。
“给我站住,又准备死到哪去了!”金弘岩呵斥了一声。
青年头也不回,朝身后挥挥手:“网吧。”
话音还没落下,他的人影就已经快不见。
金弘岩气得咳嗽:“这个臭小子,真快气死我了!”
“我说老金,你也要下决心管管你小儿子了,总不能把游戏当饭吃吧?”
“哎,如果他现在只有十几岁,我肯定要管他,现在已经没办法了,他根本就不听你的。哎,好在他不偷不抢,只会打游戏,别给我惹麻烦事,也就随他去了。”
等大家上了车,老人开口道:“子不教父之过,老金儿子成了这个样子,还不是他们从小溺爱的缘故,而且不是我说,他儿子再这么下去,早晚有惹事的那一天。只不过,老金这人太固执,除非自己转过弯来,不然他根本不会听的。”
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孟子涛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孟子涛又联系了徐欣庆,这是因为他大舅那位会雕刻的朋友已经找到了,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拜访。当然,徐欣庆的大舅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车子在一座小区前停了下来,徐欣庆的大舅内心五味杂陈,苦笑道:“搞了半天,他现在住的地方离我家小区只有十分钟路!哎!”
徐欣庆轻轻拍了拍大舅的肩膀:“您也别难过了,世界上有些事情就这么凑巧,缘分不到,擦肩而过也是正常的。”
“哎,不说了,咱们进去吧。”
大家先去门卫那打听了一下,门卫还真认识,不过孟子涛总觉得说话间的表情却有些古怪。
三个人来到单元楼,按了门铃对方得知了来意,却没有让他们上楼,片刻后,就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出来。
“行了,你们的来意不用说了,你们把这块玉佩上的人物鉴定一下,说对了,我就让你们上去。”
孟子涛对着正要说话的老人摆了摆手,拿过玉佩一看,就说道:“这上面的人物应该是东王公吧。”
对方没想到孟子涛会这么快就回答出来:“为什么?”
孟子涛解释道:“有许多的收藏者爱把这个人物当作唐代的胡人,但是对于唐代的胡人,能够乘龙的胡人,还没有出现,因此他不是胡人,而且胡人手里所持的也不是这样一个带盖子的玉壶,唐代的时候壶也是我们经常见到的圆肚细颈的瓷器,因此这些都不符合唐代胡人。”
“有了这些基本的蓝图后,我们就只有走进资料中去查询了,一个拿壶的人,一龙、一凤、一熊。这样的风格也只有神话的传说中来找寻了,那么什么样的人物符合这些呢,我们来看看乘龙的资料,在汉代之前,乃至清代之前,敢于乘龙的人物寥寥无几,只有那么二个人物,一个是黄帝、一个是东王公,但是这2者被一些地方认为是一人,黄帝是人类的祖先,只有黄帝才有资格去驾乘龙。”
“而成型于战国的传说,被称为“东君”的太阳神就是东王公的化身,而做为东汉时期的佛道兴起,显然这个时候的黄帝说,已经不再盛行,而且黄帝所乘的龙也不是这样的龙,再者,在一些地方,黄帝就是东王公,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玉皇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