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森不由得笑了笑。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王警官。”

    他说王警官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很重，像是咬着牙齿说的。

    王灯明点点头：“那么说，你知道我的想法了？”

    “如果这件事我们公事公办的话，你会有大麻烦的，你是个聪明人，我保证，我还知道你还不是美国籍，你和费德利的那点子交易，我们也知道，所以.....”

    “所以，你想私下处理这件事？”

    里森下意识的望望房门，将音量调小：“如果你把从幕骷谷的金砖全部上缴的话，也许事情有转机，我可以帮你的。”

    王灯明呵呵呵的奸笑了几声：“所以，你认为我会跟你来一场肮脏的交易，金砖给你们，我不用坐牢，是这样？”

    里森得意的笑道：“你没有别的选择，只要你交出金砖，你可以继续当你的警察，继续在这个镇子当你的逍遥治安官，大家一样会和往常一样尊重你，你也很好的维护了一个华人警察的荣誉，不好吗，王警官，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等我喝完这杯咖啡。”

    办公室很安静，只有喝咖啡时发出的呼噜噜的声音。

    里森这个混蛋喝咖啡的时候，就像是在喝热粥。

    两分钟后，王灯明问道：“伊桑怎么不来，我跟他很熟悉。”

    “伊桑.....他今天没空。”

    “在合作之前，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保密，作为一个警察，你也应该知道保密条令，尤其是在反贪局，我们要保护一些需要保护的线人，知情者，你喜欢打击报复？”

    王灯明恶狠狠骂了一句：“打击报复你妈！”

    里森的面容瞬间变得寒冷。

    王灯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和他的眼神对撞。

    里森先眨眼，他似乎在强忍着火气。

    “王警官，冷静，金砖交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我可以以人格向你保证。”

    “人格个毛线！”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好了，金砖可以交给你们，但我有个条件，我需要跟伊桑合作，而不是你，伊桑这个混蛋，上次还向我借了一千美金没还我。”

    里森不由得瞪了瞪眼睛。

    “你和伊桑是朋友吗？”

    “嗯，不算是朋友，我们是同事......”

    王灯明指着电话：“打电话给伊桑，我只信任伊桑，顺便叫他把钱给我还了，谢谢。”

    里森望着桌上的座机，他的脸上没什么破绽，但他的内心，王灯明猜着了。

    “打呀，里森先生。”

    里森：“伊桑今天不上班，最好别打扰他。”

    王灯明：“那就免谈，我只跟伊桑打交道，而不是你这样的无名小卒，告诉我，你拔枪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比蝎子还快，你是我见过第二个比我把枪速度还快的人，你，是不是反贪局的人？”

    趁着里森还在发愣，王灯明一跃而起，一拳过去！

    砰，枪响了！

    子弹擦着王灯明脖子过去，但王灯明的拳头打在了里森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