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灯明回答：“我们是朋友。”

    “是朋友为什么还掐他脖子？”

    “他欠我钱。”

    护士被逗乐了，说道：“等下你们不会打起来吧？”说完，护士又说：“打不起来了，他都这样了，进去后，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别吵架，别让他激动，他的血压不稳，你要稳定他的情绪，注意事项都记住了吗？”

    护士像教小学生一样反复叮嘱王灯明。

    王灯明不反驳，护士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重重监护室总共有三间，王灯明在第一间见到了菲碧迪，他躺在床上，鼻子里塞着氧气管，心口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

    心电图检测仪，王灯明还是会看的，不是那么平稳，波段时而高时而低。

    他的脸色灰白中带着暗黑。

    护士给王灯明端来一张凳子，王灯明坐在病床边。

    护士出门的时候，指指自己的手表，意思是让王灯明注意时间限制，别聊得那么长。

    等护士出去后，王灯明道：“菲碧迪先生，你还好吧。”

    菲碧迪的嘴唇动了几下，虚弱的问道：“你是警察？”

    “当然，菲碧迪先生。”

    菲碧迪艰难的喘息了几下，问道：“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菲碧迪如此直接的承认自己的行为，这让王灯明倒不是怎么适应，他本来以为，他跟菲碧迪之间会有一场激烈的交锋，他应该不会那么快承认自己的罪行。

    “医生说你还没脱离危险期，你还是少说话，我们说重点吧。”

    “这就是重点，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这么说，你是承认是你杀了斯特尔和赫瑟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样的谈话，需要有人在一边做笔录，王灯明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器。

    “我是在仓库的窗户上发现可疑的脚印。”

    “光凭着脚印你就觉得斯特尔不是伯特曼伦干掉的？”

    “不，多方面的原因，伯特曼伦不承认人是他杀的，虽然人是死在他的仓库里，他的嫌疑最大。”

    “除了伯特曼伦，还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地方。”

    “尸体，树林边的尸体，很多人指证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但我的法医告诉我，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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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重案组的？”

    “不是，我是个小镇警察，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的，听说过吗？”

    “你居然不是重案组的？”

    “重案组的负责人叫西斯，是他委托我侦办法拉利人命案的。”

    菲碧迪闭上眼，喘息了好一阵，睁开眼后问道：“你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王警长，菲碧迪先生，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要杀害斯特尔与他的女朋友，你为什么要嫁祸伯特曼伦，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菲碧迪咳嗽起来，咳得很厉害，他一咳嗽，脸色难看的让王灯明想起找医生。

    然而，菲碧迪阻止了王灯明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