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问题来了，斯特尔是不允许赫瑟带手机的，他是个严重的抑郁病人，为了他的病情，从正常逻辑说，赫瑟是应该按照斯特尔的要求不带手机的，赫瑟不该刺激他。但她还是带了，是她自愿违背斯特尔的要求，还是你这位保镖要求她戴上手机呢？”

    菲碧迪：“你漏掉了一个前提。”

    王灯明笑道：“是的，前提是赫瑟是否知道你会不会在他们两人出发后暗中跟踪他们。”

    “你认为呢？”

    “我认为，她不知道，手机应该是她半途买的，因为她发现了你，随后斯特尔也发现了你。”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机是在半道上买的？”

    王灯明笑的有点飘，说道：“一般患抑郁症的人都有多疑症，我估计斯特尔会去搜查赫瑟的行李，猜的，没想到猜对了。”

    菲碧迪皱起眉。

    王灯明见状，肩膀耸了耸说道：“抱歉，好像是不够严谨，我搜查过斯特尔房间，斯特尔的房间内，墙壁上贴满了画纸，他自己画的，竖线，横线，半张脸，圆圈....那好像不是画，但你不能否认那不是画，斯特尔的床头的周围，有十几个恐怖的布娃娃，他还有一把吉他，断了两根弦，这一切说明，斯特尔思维方式与常人区别，他是个怪异的，没有安全感，歇斯底里的人，既然这样，他的行为按照正常的思维去推断，他做什么事都不奇怪，比如搜查赫瑟的行李。”

    菲碧迪的眉毛舒展了一点。

    “看来我又说对了，我们继续，斯特尔接到车辆盗走的消息后，我的估计是，他当时未必想要这台车，是赫瑟说服他过来的，是不是？”

    “不。”

    “什么意思？”

    “我们跳过这个环节，不重要，反正他们来了。”

    “不，很重要。”

    菲碧迪摸了摸输液的管子，说道：“你觉得药瓶内的药液流进我的血管中是主动还是被动？”

    王灯明被问着了。

    趁着王灯明愣神，菲碧迪说道：“你当警察多久了？”

    “别岔开话题，医生说我们不能聊太久，好吧，那就跳过这个话题，你当时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个事情，你明知道麦杰明偷车了，找波特曼伦出手，你完全可以找警察搞定这件事。”

    “你知道我的老板一个月付给我多少报酬吗？”

    “应该不少吧，反正比我的工资高。”

    “一辆车都要不回来，你觉得我还有资格那这份报酬？”

    “嗯，说的很正确，那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不是很懂你的这句话的含义。”

    “很多人都说我说话有点深奥，没关系，我们说简单点，赫瑟来到之后，你提供给了她有关波特曼伦的联系电话，联系地址，是不是？”

    “是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你完全可以从波特曼伦和麦杰明手里将法拉利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叫斯特尔与赫瑟大老远的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