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哪儿。

    施泰纳：“我们处在孤独的无人区啊。”

    王灯明：“怕了？”

    “应该叫血江居里警长派点人手来，我们不能老是处在掉线之中。”

    “呀，想不到你懂得警察的术语，但你用错环境了，那不叫掉线叫无线，状态也不同，巡逻的时候才会用上无线，懂吗傻瓜。”

    当警察在巡逻时会有两种情况，一是“有线”，否则就是“无线”。

    “有线”是警察的术语，意思是你和邻近的区域有所联系。这不只是了解巡逻区域中的人和地理环境，还包括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在巡逻中会遇到什么样的疑犯、危险程度如何，明白他们会以怎样的手段对付那些被害人……还有你。

    如果你在一个区域中“无线”，就表示你对自己的区域一无所知。

    王灯明目前的状态，但从办案的角度说，也可以说此时就是在“无线”的状态。

    就在刚才，他从吊车上下来的时候，似乎有个人从他身后经过。他感觉到有一股气息吹过，又像是谁的衣服拂过他的脖子。

    王灯明那会儿急忙转身，把手按在枪把上，他觉得有人想把的他手枪从枪套中偷走。

    然而，他什么人都没看见，他在吊车的底盘下，吊车能检查的地方都扫了一遍，也没看到人。

    没有月亮的晚上也不好，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

    “让一让……”

    森西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下楼。

    “探长……你这是？”

    “探长被呛得没了灵魂，好在被警长追回来了，现在没事了。”

    “探长，醒了没有？”

    萨摩探长总算缓过劲来：“我以为我要完蛋了，我以为我要完蛋了，我当时看见一个人影在吊车边上晃了一下，我赶过去，忽然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那是麻醉药味道，我就晕过去了，然后我被人吊起来放进水里，我努力的喊叫，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清，像是喉咙里塞着鱼鳃，就是这样。”

    王灯明：“那你看到那人的脸没有？”

    “没有，只看到身影，是个男的，男的。”

    森西：“什么麻醉药那么厉害？”

    jasmine：“要弄晕一个人的药物多了去了，麻烦的是他没看清那人的脸就被吊起来了，没了后门的门梁，凶手居然用吊车当门梁，警长，这别墅到底藏着多少幽灵，怎么又冒出个男幽灵来了？”

    “探长，你现在好好休息慢慢回忆，不着急。”

    王灯明替他泡上一壶茶放在他跟前。

    他又来到吊车边转悠，jasmine，史福兰跟在一起。

    “脚印，指纹，要不要提取？”

    “当然要，很难找，凶手有备而来，怎么又冒出一个呢，围墙倒了他要逃跑再简单不过，跑出别墅往林子中一藏谁都找不到他，一个个来，来吧狗娘养的，来一个我宰一个。”

    王灯明站在倒塌的围墙边，又想到了鸟居两个字。

    都被那个日本裔警察带歪了节奏，在美洲哪来的什么鸟居，纯粹是胡说八道。

    但他又想起那本书，书上居然是藏文。

    “警长，会不会是村里的人干的，这条路终点站的那个村子，你不是说村子很神秘吗？”

    “别扯远了，不过从那两个小孩出现开始，别墅似乎就和村子有某种联系，但我不会去调查村子，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

    “所以，我们很被动。”

    “我每天都处在被动中，妈的，推到重新来过。”

    史福兰不清楚王灯明说的推倒重来是什么含义，jasmine倒是猜到了一些。

    警长的状态很不好，和探长一样。

    两人次日在草坪的长凳上干坐着，你望我我望你，活生生的两个无计可施的傻瓜。

    一包烟两人抽完了，王灯明最近开始有烟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