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再次起身去嘘嘘,酒精上头,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不稳,退后一步踩到了旁边人的脚。
那边一桌坐着五六个人,身材不高,却精瘦的很,年龄都在二十出头。
“草,瞎了你的狗眼,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看着点。”
骡子不想惹事,道了个歉去撒尿了。
那伙人好像不再追究,也没继续纠缠。
等骡子尿完回来,被踩了脚的人,转过身来,抬起脚踩在凳子上说道:“刚才踩了我的脚,现在不会那么快就忘记了吧,来,给我把鞋上的灰舔干净喽。”
骡子依旧笑脸相迎,回道:“刚才是我不对,我已经跟你道歉了。”
“道歉?踩了我道个歉就能抹掉我脚上的灰?道个歉就能抹掉我心里的创伤?你要是这样觉得也行,那我……,”啪,那人甩手给了骡子一巴掌,“那我现在不小心打了你,我也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样算了。”
骡子酒喝多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讲道理,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方五六个人,他们只有两男一女,如果动起手来,吃亏事小,要是连累了陈海兰受到欺负,他明天可能就要事业了,就算陈海兰会力保他,陈海兰的父亲也不会容忍这样的人留在公司。
陈海兰的父亲说过,挨了打别在我的公司混,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对方不依不挠的让骡子舔灰的时候,李止水没当回事,巴掌到骡子的脸上,他没说话,只是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
“你们怎么打人呢?”
毕竟是大小姐,见到这种流氓,如果不站出来讲两句公道话,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有些人你跟他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打人,我就打他了,你能怎么我?”那人转过身,慢悠悠走到陈海兰的身边说道。
骡子看对方可能会对陈海兰不利,起身过去挡在陈海兰的身前,“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跟她没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现在觉得就是有关系,两个大男人带一个女孩出来吃饭,一会开房怎么算,谁先来,莫
不是同时进行吧?”
男人的一句话,把同伴逗乐,其他桌的人避免引火烧身,要么付了钱结束饭局,要么把桌子移到旁边。
经常来这里吃饭的人都知道,这伙人他们惹不起。
骡子之所以忍气吞声,一方面是这边的战力敌不过对方,另一方面是这些人都是本地人,身材不高,胆子却很大,动起手来几乎不要命,一言不合就会动刀子。
怕陈海兰受到伤害,骡子也只能忍气吞声,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对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没有收手的迹象,还一直咄咄相逼,似乎故意来找茬的。
他们来之前自然是收到了命令,尽可能的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言语上怎么冒犯都可以,但绝对不能触碰到人。
混混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老板的话不得不听,只能这么着。
混混的手绕过骡子,差点就要碰到了陈海兰的脸。
陈海兰气的脸色铁青,连连后退着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都瞎了吗?他这么对我,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确实,整个过程中,除了骡子挨了一巴掌的时候,李止水有点反应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吃菜,不时的还喝了几口酒。
听到陈海兰的话,李止水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悠悠的说道:“骡子,受了欺负不还手,你还有脸喊我哥,我丢不起这个人。”
李止水话音未落,骡子操起桌上还剩半瓶酒的酒瓶,抡在混混的脑袋上。
砰地一声闷响,酒瓶却没碎,混混头子倒在地上,捂着脑袋上的大包,一阵眩晕。
混混们看带头的被打,纷纷从身上摸出尖刀冲了上来。
李止水背对着他们,嘴唇抖动了两下,拎起屁股下面的凳子扔了过去。
三拳两脚放到了几个人,却没有彻底制服他们。
李止水不是来打架,也不想惹麻烦,如果对方知难而退,这是就算了,如果对方依然不依不挠,那也只能下重拳。
庞洛辰把陈海兰推到旁边,随后走过来,和李止水背对背靠着。
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觉得没受多大伤,操起刀子又冲了上来。
李止水叹了一口气,没必要再浪费口舌。
最先冲过来的那个人被李止水一脚踹中脖子,咔嚓一声,脖子歪到一边,倒在地上起不来。
其他人没有因为这个人被打而收手,反而更加疯狂的冲锋。
第二个人跑的可能快了点,刀子朝着李止水的心窝捅来。
李止水眯着眼睛,瞅准时机,一拳横扫过去,正中那人手腕。
混混的手腕受到重击,尖刀脱手,腕骨粉碎,牵动到手臂脱臼,整条胳膊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几个人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要么胳膊要么小腿,最轻的都是骨折。
相比较而言,最先被骡子一酒瓶轰倒在地的家伙,反而受伤是最轻的一个。
骡子以前不是没有和李止水跟别人打过架,可现在水哥的出手,狠毒是狠毒了点,不过这效果却相当的明显,他过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凳子,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愣在墙边的陈海兰从来没有在街边吃过饭,跟别提跟混混大家了,这种能够使荷尔蒙爆棚的举动,同样适用在集团老总的闺女身上,怎一个爽字了得。
混混们失去战力,躺在地上哀嚎。
李止水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到眩晕未起的混混头身边,用脚踢了踢。
“喂,别装了,快起来吧。”
混混没反应,李止水抬起脚踩到那人的手上。
不至于手骨折断血肉崩裂,却有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啊……。”
“打人不打脸,听说过没有,你要是……。”
混混头嘴里喊着,陡然间从身上摸出尖刀,想去刺李止水的小腿。
李止水眼疾,腿更快,抬起脚踢中混混的脑袋。
那人整个人横飞了出去,足足十几米。
坐在对面车里跟梢的两个人惊叹着。
“卧槽,这脚力也太牛了吧。”
“牛什么牛?他们都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快点跟老板汇报。”
李止水觉得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也不可能冲着骡子,踩个脚没必要动刀子,那只可能是那位陈总。
他走到一个还算清醒的混混面前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混混开始不说,李止水指了指飞出去的头头,混混绷不住了,只好和盘托出。
祁龙伟?什么人?
李止水走到陈海兰的面前问道:“祁龙伟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名字,陈海兰马上明白一切,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祁龙伟,你这个王八蛋,老娘就算死,做一辈子的老处女,守一辈子的寡,都不会嫁给你。”
说完,陈海兰把手机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还用脚狠狠的踩了几下,根本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骡子从来没有看到过陈海兰还有这样的一面,受过良好教育,传统家庭里出来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就像个泼妇了?如果她真的嫁给我,天天都是这个样子,那我……。
骡子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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