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状况是愈演愈烈，许多经纪公司甚至把目光对准了中学生，像是火星男孩的三小只，就是小黄鱼最开始的时候，实在无可奈何，找不到资源的情况之下，跑到中学校园门口蹲点捞到的“童工”，因为未成年，所以连签约都是要对方父母前来陪同。

    但其实，除了院校的学生之外，社会上还埋没了许许多多完美的声音。

    比如于若然。

    高中毕业之前，于若然从未离开过家乡的小县城，当她第一次出现在东海市的地铁站，相貌清丽，气质纯朴的于若然，瞬间就被小黄鱼的星探发掘。

    经历了半年的练习生生涯后，于若然也终于等待了这个化身凤凰的机会。

    “老板亲自打造，这是宋白凝才有的待遇。”

    签合约的时候，李丹妮循循善诱：“你就是下一个宋白凝！不，艾诗，你是下一个艾诗！廖总亲自捧你，你还犹豫什么，签吧！”

    于若然双手捧着合约，虽然很激动，但她还是说道：“我……我不懂法律，丹妮姐，我可以申请让公司法务部的张律师来帮忙看一下合约吗？”

    “嚯，你个丫头，够机灵的啊！”

    李丹妮有些意外，但还是遵循了于若然的要求，把公司法务部的张律师找来，逐一为于若然解释清楚合约里的条约。

    于若然听的很认真，虽然有些条例，即便再三解释她也没听太懂，但最主要的几个条例她已然了解。

    十年。

    八二分账。

    公司八，艺人二，公司负责为艺人寻找、拓展资源，而且还会为于若然配备一名专业经纪人，要知道，经纪人通常也会分走一部分通告费，而且数额不小，而这方面，则由小黄鱼公司完全承担。

    除此之外，于若然还可以拿到五十万的签约金，这在其他公司是难以想象的，除非是知名艺人，不然的话，就新人而言，公司最多只给一些生活费。

    因此，相比较其他经纪公司，小黄鱼可以说很厚道了，合约里也并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于若然逐条逐句的听明白后，便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我带出来的第一个艺人。”

    李丹妮守好合约，看着于若然，目光柔和：“加把劲儿，不要给我丢脸。”

    于若然连忙点头：“丹妮姐，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李丹妮笑着说：“就等你这句话，好了，合约签完了，等财务部核实过后，就会把签约费打到你卡上，你最近两天好好休息，养好嗓子，多熟悉熟悉《只要平凡》这首歌，后天开始正式录制，这是你第一首出道作品，希望你认真对待，至于经纪人，我这两天会给你安排妥当。”

    于若然重重的点头。

    小黄鱼的财务办事效率很快，当天晚上，税前五十万的签约金就打到了于若然的银行卡上。

    当短信里出现五十万的进账数字的时候，于若然彻夜未眠，第二天，她就顶着一双熊猫眼，跑到银行，把五十万一分不剩的全部转给了母亲的账号里。

    家里的房子可以翻修了，父母都是经营小本买卖，一辈子可能都没机会接触到五十万，老房子都住了二十多年了，屋内都能闻到发霉的味道。

    哥哥在外务工，二十七八岁，谈了女朋友因为彩礼钱太高分手了。

    一切都是因为穷。

    穷是原罪。

    于若然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泪，快步向公司大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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