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山发出苦苦的欲哭无泪的声音,悲凉的说:“我本是想要和方如虎方如龙两兄弟玩鬼抓人的游戏。但当我将脑袋凑到窗前的时候,我发现了三姨也在二叔的房间里。他们正在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话。现在想来,正是因为那一天他们在进行一场可怕的阴谋,我才遭了秧。”
方如山痛苦的咬了咬牙,眼眶里的两行清泪变得猩红,贴着脸庞划下了,印上浅浅的血迹。他说:“我听到了,我妈妈之所以重病而死,全是因为和我妈妈交好的三姨在我妈妈的食物里动了手脚,才导致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罗文问道:“这样子说来,是你不小心被你二叔和三姨发现了,然后被他们打了脑袋?”
“不是的。是方如虎和方如龙两兄弟。”方如山述说道:“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很害怕。可是我转身离开没多久就遇到了他们两兄弟,于是被他们给打了。我还记得,他们用什么打的我,一块石头,白色的石头!”
方如山脸色带着愤怒,说:“可恶!可恶!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是这样狠毒的人。我们可是亲人呀,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液。”
罗文呼出一口气,真相大白,说道:“方如虎和方如龙他们的确该死。”
田文静能够做的,就是紧紧的握住方如山的手掌。
方如山平复了自己的负面情绪,搂着田文静,由衷的说:“谢谢。谢谢。”
刘盼盼这小妮子呢,明显不想让罗文陷入这样危险的地步中,但也同情方如山的遭遇,最终她钻入罗文的怀里,不吭不声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她显得很温柔也很娴熟。她不为罗文做主张,但关怀是不会放下的。不管罗文最终的择决是什么,她决定义无反顾的支持。
罗文抬起手掌亲昵的揉着小妮子的脑袋,说:“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了,我们再做过多的感慨对于该发生的事情,和将要发生的事情都没有什么益处。所以,如山,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放心,我会帮助你的。”
方如山有些茫然。我能有什么打算呢?我现在还在学校里念书,家族的产业根本就不给我插手。而且我如果一插手,也很快就会暴露自己记忆已经恢复的情况。那么,为了掩盖这段家族丑陋的阴影,先不说二叔三姨会不会放过自己,就单单那位传统强势的爷爷会不会容忍自己的记忆复苏呢?这全是问题啊。
方如山颓然的叹了一口气,说:“罗哥,突然知道了真相,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接下来有什么举动,我也很难清楚。真的很茫然。我只知道,我现在还很弱小,就像是一只呆萌的绵羊,在暴风雨降临大地之时,我只能尽可能的装的温顺一些,然后像个怕死鬼一样躲的远远的。苟且偷生吗?”
罗文觉得方如山这样说太过于颓然,但设身处地的将自己代入方如山的身上,这样的选择也的确是一条活路。但他并不喜欢方如山这样说。
他说:“如山,我不喜欢逃避和苟且偷生这两个词。我看不如改一下吧。就叫做磨牙潜爪和卧薪尝胆。你要想想,你有姐姐,你有文静,你还有我!我们都是你前进的推手。勇敢一点。” 如果你不勇敢,那我罗文再强也不会去扶一个一点搏斗心思都没有的人。如果你是扶不起的阿斗,我罗文可不会为此化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
磨牙潜爪和卧薪尝胆虽然励志,但都带着功利性。不过,谁的人生如果不带一点功利性,谁又能够有效的,一直坚韧不拔的积极的从事工作呢?积极的去生活呢?所以,如山,你该从自己的小世界里走出来,带些功利性去搏斗。
罗文的话让方如山眼眸一亮,脸上颓废的神情为之一收。方如山信誓旦旦的说道:“好,罗哥。我回去之后会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他们不会对我起疑心。而暗地里,我会小心的探查他们的举动,一有发现就会告诉罗哥。然后就劳烦罗哥将这些事情告知我的姐姐。让她万分小心。”
罗文笑了笑,有墨泥盟会的人帮忙,方如诗那般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说:“如山,我说的是,让我怎么帮你。你就不想重新在方家立足吗?你就不想和文静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这些,都要你自己足够强。”
方如山神情一怔,问:“那罗哥,我要怎么做?”
罗文笑了笑,回答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如虎和方如龙这两兄弟敢对你下这么狠的手,找机会将他们约出来,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一尺还一尺,真当我罗文这话是开玩笑的?我的小弟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
方如山一咬牙,说:“好,罗哥,你说一个时间地点,我把他们约出来?”
罗文笑了笑,这才对嘛,男人就该有点血性。他说:“那就下个星期六吧。地点你随便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