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你看前面好像有几个人。”张振峰停在路边,一条腿支撑着地面,手指着前方。
天机子顺着张振峰指示的方向看去,远处确实有两个人走在路上。龙景天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然后取下水壶大口地喝着水。
“天机子,前面有一个人看上去很奇怪,他好像每走一步,都要趴在地上。”
张振峰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面的怪人身上。他的这些举动令张振峰惊讶不已。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龙景天将水壶拧好,摸了摸弟子的头,“出发!”
离那个怪人越来越近了,张振峰看得也越来越清楚。
这个怪人每走一步都要跪在地上,朝地上磕头,然后双手向前延伸,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这套 动作一遍遍地重复着,好像充满了神奇的魔力。
“张振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五体投地?”龙景天小声地问。张振峰点了点头,“以前只听说过,今天倒是头一次见。不知道他对谁如此佩服,竟然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说话间,他们已经跑到了磕头人的身边。兄妹二人忍不住地放慢了速度仔细打量这个人。
只见这个人穿着传统的服装,长长的袍子被油渍和污泥覆盖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的头上没有帽子,虽然只看到了侧脸,但仍可清晰地看到脸颊被晒成了红褐色。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和他们的衣服一样,脏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张振峰朝龙景天使了一个眼色,小声地说:“他是不是乞丐呀?你快拿些食物给他们吃。”
龙景天也觉得这个人怪可怜的,便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干粮想递给这个人,但是心里又有些害怕不敢靠前。
张振峰一把夺过龙景天手中的干粮,跑着靠了过去。“喂!我这里有食物,给你吃吧!”他朝那个人喊道。
那个怪人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虔诚地跪在地上,然后趴下,再爬起。永不疲倦地重复着他的动作。
张振峰心想明明是乞丐,还弄得这么清高,难道是“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磋来之食。”
他放低了声音,非常客气地说:“你好,不用这么辛苦地磕头了,我这里有食物,分给你一些吃吧!”
张振峰温柔的语气果然见效,那个人慢慢地抬起头朝他笑了笑。“谢谢!我不是乞丐,食物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那个怪人的话让张振峰觉得浑身不自在。本来好心拿干粮给他们吃,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他感觉颜面扫地。
“你不是乞丐,那这样不停地磕头做什么呀?”张振峰急于弄清真相,便直言问道。
怪人还是不作答,只顾着不停地趴在地上磕头,然后站起来再磕头。张振峰无奈地回头看了看天机子。天机子耸耸肩,意思是希望张振峰自己寻找答案。
落日的余晖洒在地面,还散发着难以褪去的热量。在茫茫的草地之间,唯有这条小路可以通行。
牧民们轰赶着牛,开始返回住地。但那个怪人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的头磕得那样执著,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他。
“咱们还是到前面去找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吧?”天机子看着渐渐变得灰暗的天色催促道。
张振峰和龙景天无奈只好跟随天机子上路了,可他们心里却一直还在想着那个怪人,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由于昨天刚下过雨,所以他们必须选择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之所以这样,一是地面没有积水;二是如果晚上再下雨,帐篷里不会流进雨水。
天机子带领弟子们来到一片草地的高 岗上,嗅着青草的香气入睡一定是很美好的事情。
搭设帐篷对弟子们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中人埋头干活,可是却没有注意到天机子跑到哪里去了。
龙景天抬起头,不见了天机子的踪迹,她有些害怕。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有天机子的在场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天机子!天机子!”两个人眺目远望,扯着嗓子大喊。天色变得更暗了,天机子的身影更加难以寻见。张振峰和龙景天开始不安起来。可就当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天机子却突然从身后出现了。
张振峰一直没说话,眼睛却盯着天机子手中的一个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这里面是什么?”张振峰说着伸手就去摸。“这里面是大便!”天机子的话刚一出口,张振峰便像真的摸到了大便一样将手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