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韦嫣接过包子,捏着一小块儿,细嚼慢咽。
此时,有一队人马,大约十余人,人人一身行商打扮。赶着几车货物和一辆马车来到小茶馆,车上货物看样子全是皮货。从马车下来一人,有些年纪了,虽然穿得像大商人,却没有胡子。
他们到小茶馆后,东张西望像是观察什么。片刻后,才开始每四人一桌坐下,要牛肉和酒。而为首的人,单独一桌,身后站着两人伺候。
这样的排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韦嫣对这样的排场,太熟悉了。低着头小声对张麒朝说道:“相公,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些人一看都是大有来头,我们避开了好。”
张麒朝应声点了点头,便叫小二来结了账。两人随即提着包袱,离开了小茶馆。
两人往北走,直到小茶馆彻底消失在眼前。韦嫣才说道:“也不晓得是哪里的人,装商人,也装像点嘛!”
张麒朝笑着提议道:“娘子,不如你猜猜他们是什么人?”
韦嫣想了想,猜测道:“镖局的!我看他们一定是押着某种宝物。你看他们那么大几车货物,很明显是伪装的。”
“不对,肯定不是镖局。”张麒朝很肯定的说道,“第一,镖局运镖一定会插本镖局的旗号,还会大声喊出来。第二,镖局有两不接镖原则,一是来路不明的镖不接。二是,危险太大的镖不接。”
“哦,他们既没有喊,也没有打出相应的旗号。”韦嫣恍然大悟,“瞧他们紧张的模样和伪装的样子,保护的东西一定很重要。看来不是镖局,那相公,你说是谁?”
张麒朝笑道:“肯定是北厂的番子。你忘了为首的没有胡子啊,那么大年纪了。”
“原来这么简单啊!”韦嫣想起来了,“我居然没注意到。”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宛城,找了当地最大的客栈住,要了一间临街的甲字号房。
客栈伙计很热心的为他们引路,边走边说道:“听二位口气不像本地人,小两口是第一次到宛城吧。”
张麒朝回道:“伙计好眼力,我夫妻是探亲后,准备回随马城的。”
伙计到甲字号房门口,推开门让他们进。叮嘱道:“穿云山庄已非昨日,最近街上不太平,两位听到任何异响,千万别惊讶。也切莫出去,避免惹祸上身。”
张麒朝应允,伙计合上了房门。
韦嫣放下包袱和配剑,推开窗户正打算透气,却见……
“相公,你快来看,是刚才在小茶馆遇到的那伙人。”韦嫣连忙唤张麒朝。
张麒朝忙到窗户一看,果然是刚才在小茶馆遇到的人。他们居然也在这家客栈落脚。趁他们没发现,连忙关上了窗户。
韦嫣取笑道:“相公,你猜错了吧。根本不是北厂番子,若是北厂番子会蠢到从北边绕过宛城,然后又回到宛城的。”
张麒朝边收拾铺盖,边回道:“娘子,我们只是从宛城路过,然后去寒山剑派而已。才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你这是猜错了,在变相耍赖呢!”韦嫣走到张麒朝面前,环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快承认,是你猜错了。”
望着妻子水灵灵的眼睛,张麒朝笑道:“好,是我猜错了。好不好?”
“哼~~口不应心。”韦嫣也不是真的计较,只是跟丈夫开玩笑而已。
黑夜时分,整个宛城都安歇了。张麒朝却睁大眼睛,直觉告诉他,今晚很有可能会出事。就这样睁大眼睛一直到子时,还帮韦嫣盖好被她弹开的被子。
此时,张麒朝听到屋顶有一连串的响动,是人踩到瓦片的声音。接着张麒朝感到门口有细微的响动,像是纸糊的门窗,被捅破的声音。这些声音虽然细微,但在张麒朝这样的武林高手面前,还是很容易听出来的。
张麒朝惊觉很有可能放迷香,连忙晃醒娇妻,捂着她嘴,示意她别出声。然后拿出早放在枕头旁的清心丹给她吃,自己也吃了一颗。两人静静的听着吹气的声音,片刻后,传来远去的脚步声。楼顶也传来远去的脚步声。
偌大的客栈,竟然伏杀机。究竟是什么情况呢?请看下一章《半是伤心半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