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麒朝接住枕头,瞬间移到韦嫣身旁,搂着她说道:“别生气了,娘子。我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韦嫣挣不脱张麒朝的怀抱。
张麒朝在韦嫣耳旁,很小声的说了几句。韦嫣一听,顿觉太不可思议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你打算什么时候摊牌?”韦嫣谨慎的问道。
张麒朝感觉四周无人,才小声回道:“现在不是时候,这里是丐帮的地盘。而且距离皮丽质也很近,不适宜摊牌。”
接着叮嘱道:“这几天你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以她的狡诈,很容易识破的。”
“嗯嗯嗯~~~”韦嫣郑重的点头应允。
夫妻一夜再无别话,只做着当为之事。
第二天,三人到客栈旁边的酒楼用餐。韦嫣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小声的告诉张麒朝“相公,为什么外面那么多乞丐,就是不来这间酒楼乞讨呢?”
韦嫣所指的事,是酒楼旁来了一群衣衫破烂的乞丐,奇怪的是他们别的地方都去,唯独三人待的酒楼,却无人来乞讨。
张麒朝正欲开口回答,这时楼下传来打斗声。不一会儿,有个醉汉被两个彪形大汉扔了出去,彪形大汉骂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连丐帮的酒楼也敢撒野!”
“丐帮?”韦嫣和孙瑛大吃一惊。
张麒朝笑道:“丐帮向来有净衣派和污衣派,而且两派泾渭分明,所以你们才会看到这些的情况。”
韦嫣追问道:“净衣派为什么可以开酒楼啊?丐帮不是乞丐的帮派吗?”
“丐帮建帮之初,的确是乞丐的帮会。几经乱世,丐帮势力越来越大,终于发展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当地门阀出于自身利益考量相继加入丐帮,渐渐的改变了丐帮的性质,最终发展成你们所看到的样子。”张麒朝刚说完丐帮的历史,楼下街上传来打斗声。
三人凭栏一观,竟是净衣派和污衣派当街对垒了。
看到如此情形,张麒朝心想,两派向来克制,怎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对立。这里可是丐帮总舵啊!
就在张麒朝寻思间,又来了五个乞丐,看上去身份明显很高。在这五人的呵斥下,两派相继散开了。
短暂的冲突,又短暂的平息,令张麒朝心生疑窦。
深感此地不宜久留,三人又继续赶路,眼看着快要到苍阳派的地方了。
午夜时分,三人都觉得肚子饿,又没有酒楼。只好来到一家路边摊,并且点了三碗面,凑合着吃。
张麒朝笑道:“孙瑛,你是第一回来这种地方吃面吧。”
“是啊,可托你的福了。”孙瑛不疑有他,正吃的带劲。
“可是,真正的孙瑛,没少来路边摊吃!”张麒朝突然语气骤冷,眼神中迸发出冷冽的寒芒。
寒山剑派内,陆瑶潜心研究烟霞神功和上清剑意,每天都是到午夜时分,才离开练功房。
这日,她像往常一样,将秘籍放在坐垫下的暗格里,然后回房休息。
黑暗中,有两道人影鬼鬼祟祟的窜入练功房。轻脚轻手的打开暗格,取出两本秘籍,接着月光一看是烟霞神功和上清剑意。两人一阵窃喜,又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两本秘籍,放进暗格,将一切还原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两人出了练功房,正欲回自己房间。却听身后传来令人胆寒的声音“两位师兄,深夜造访本掌门的练功房,所为何来?”
两人缓慢转身,见陆瑶手持拂尘,伫立在廊下。月光照在她冰冷的脸上,再令二人胆寒三分。
沈寂和叶琅扑通跪倒在地,求饶道:“师妹,你看在我们是初犯的份上,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陆瑶迈步走到两位师兄的面前,痛心疾首道:“偷窃掌门秘籍,乃是重罪。就算我是你们的师妹,也不能因此放过。”
听陆瑶口气没有放过的意思,沈寂语气冰冷“师妹是铁心要置我二人于死地!”
见师兄死不悔改,陆瑶叹息道:“门有门规,不容私情。”
“好,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沈寂突然暴走,袖中匕首出鞘,刺向陆瑶。
紧张、紧张、紧张,面对沈寂的突然发难,陆瑶能否躲过此劫呢?张麒朝语出惊人,孙瑛又会如何应对呢?请看下一章《生死一念各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