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远挽留道:“就这样回去啊,还没挑姑娘呢。”说着,就要下床。
杨潜连忙阻止道:“别,你饶了我吧。你忘了我隔壁有个母夜叉,让她知道啦。我敢保证她能把你的屋顶掀了,信不信。”
傅靖远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对此可谓深有同感“那你还是孤身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深夜寂静,杨潜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到一柄青锋抵着脖子,冰冷的剑身传来阵阵的寒意。
“喂,你这样突然来一下,我要是来个翻身什么的,不把自己交待啦!”杨潜吞了口唾沫,睁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来人。
“真是胆小,我的剑根本没有出鞘。”拓跋诗若挪开抵着杨潜脖子的剑,抗在肩上,“不错,没有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杨潜松了口气,起身坐在床沿上,道:“你这习惯真不好,深更半夜的来男人的房间。让人看见了会说三道四,对你名誉有损。”
“没事……我以前跟着父亲、大哥他们在军营的时候,就是穿着铠甲巡视军营的。那个时候士兵一个个光着膀子,也没说不好。”拓跋诗若很自然的坐在床沿上,“再说了,也不是什么人的房间我都擅闯的,没有把握的人我连正眼都不瞧。”
杨潜反应很快,打趣道:“这么说,以前你没少闯张麒朝的房间咯。”
拓跋诗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是啊,他是个真正的君子。哎,您别想歪了。我可不是有特殊嗜好,而是只有这个时候才适合说些重要的话。
杨潜笑了笑,道:“我懂,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傅靖远现在还没有决定呢,他要明天和手下头领们商量后,才能告诉答案。”
“这很正常,立即就同意了,反而有鬼啦。”拓跋诗若神色严峻,“我来是想提醒你,注意点董叔至。”
杨潜奇道:“何出此言?”
拓跋诗若小声道:“你还记得白天那个调戏我的壮汉吗?我发现他被董叔至弄上船,估计是秘密转移啦。想来是不想让傅靖远治那人的罪,才会这样做的。”
沉吟片刻,杨潜道:“你装作不知道的,等明天后等十三幻梦坞最终答案后再说。”
“嗯,那我不打扰你睡觉啦。”拓跋诗若起身,消失在黑暗中,接着传来窗户被关上的声音。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杨潜笑了笑,继续躺着睡着了。
第二天,杨潜和拓跋诗若一早就被喊到码头上来了。来的时候,码头上站满了人。
傅靖远端坐在船头甲板的椅子上,面向着码头的工人和手下,一脸严肃的样子。身旁两侧,分别站着董叔至和骆益同。
杨潜和拓跋诗若在傅靖远手下的引路下,也登上了大船,来到傅靖远的身旁。
“大当家突然让我们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杨潜在众人面前。假装保持着距离。
傅靖远望着船下黑压压的一片帮众,道:“我的一个兄弟,昨天不是冒犯了拓跋姑娘嘛。今天就给姑娘出口恶气!”
拓跋诗若心道:“那个王八蛋不是被董叔至移走了,莫非又被傅靖远劫回来了。”下意识的看了眼董叔至,见他一脸的镇定,更加疑惑。
这时,壮汉被两名帮众拖拽着出现在船头甲板上,让壮汉跪着面对着船下众人。壮汉脸色苍白,好像被饿了很久,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傅靖远起身指着壮汉,昂声道:“这个兄弟昨天居然调戏我的贵客,这是罪一;调戏良家妇女其罪二;两罪合一,你们说该怎么办?”
“挂笼子!挂笼子!挂笼子!”船下帮众无不如此喊道。
面对同门的声浪,壮汉害怕了,苦求道:“大当家,请您饶了我这一次吧。属下这是第一次啊,都怪属下多灌了几杯黄汤,才会做出那等荒唐事。”
傅靖远看都不看壮汉一眼,回头问拓跋诗若:“拓跋姑娘的镇北王府出现这样的人,会怎么处理?”
拓跋诗若一声冷哼,道:“这样的人,只配拿去当第一批队冲锋,或者抓去砌墙!”
傅靖远不再理会壮汉的哀求,手一挥,壮汉被抓进一个木笼子,然后扔进了海里。木笼子的一端拴着铁链子,挂在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