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一生,倆鬓斑白;
这第二杯,他要敬自己。
人不轻狂枉少年,可是这一生,他犯过的错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不过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他只希望来生,他能笑着把这一切说出来,他知道此生不会了。
父亲不再往下边说下去,赵找知道,这一回父亲是彻底的醉了。
父亲这一辈子只正经过俩次,这是第二次,至少赵找是这样认为的。
看着熟睡的父亲,赵找突然一种莫名的心安,她以为曾经过去的事情,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然也不会再原谅他,可事实上是并没有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起他们父女俩的关系就发生了这微妙的变化。
可能这就是老祖宗们所说的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吧,父女俩哪有什么隔夜的仇啊。
如果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的话,赵找觉得那她应该也顶多算是一件坎肩吧。
赵找把熟睡的父亲慢慢的挪到了卧室床上就拨通了弟弟的电话。
饭桌上就听着父亲叨叨弟弟的事情,赵找知道父亲这是想他的宝贝儿子了,可是后来父亲醉了就没再管这个事情了。
嘟嘟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紧接着说了一长串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英文,赵找叹了口气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唉,没文化还可真的是可怕啊,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学习英文的。
赵找边想边就草草的洗了个脸,就回屋睡了。
上床后又想着还是再给弟弟打一个人话吧,心里还不时的再想着这小孩儿估计又在加班吧!好些日子里没有给家里来电话了。
嘟嘟嘟……
“喂,姐?”
电话那头传来了弟弟熟悉的声音,赵找突然听到弟弟亲切的声音竟然还差点没反应过来呢。
“哎哟,这不是老弟嘛,在上班吗?忙不忙?”
有几天没给弟弟通过电话了,说话还竟然时不时的结结巴巴的。
“姐,我下班了,刚刚在地铁上呢,人太多了,没听到,现在刚出地铁站。”
“哦,还没到家呢,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没吃饭呢吧?”
“没吃呢,姐,待会回去跟丽莎一起吃,姐你们吃了吗,爸干嘛呢?”
“我们吃啦,姐给爸炒了两个小菜,爸今天高兴,喝了俩盅就上床睡了。”
“嗯,别让爸喝太多就行,爸身体挺好的吧?最近工作忙,都没啥时候给家里回个电话。”
“爸挺好的,家里都挺好,你在外边不用担心家里,倒是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呀,回家我可不想看到你瘦啊。”
“好嘞,姐,你跟爸也注意身体,多吃点营养的,别老舍不得花钱,没钱你就跟我说,我给爸打点过去。”
“我弟还真是长大了哈,对了,爸那会吃饭叨叨你,有空你就回家来看看爸。”
“嗯,我也早就想家了,等八五十五吧,到时候我跟单位看看能不能多请几天假,回家呆几天。”
“行,只要不耽误你工作就行,对了,你和丽莎的事情咋样了,爸要是在跟前你可不能提和丽莎的事情啊。”
“我知道,爸不太想让我俩在一起,可是姐,我是真的喜欢丽莎,我想跟她在一起呢,好了,好了,先不说我了,对了姐,你最近咋样啊,找到工作没?”
“唉,说到找工作姐就糟心,没有啊,除非天上头掉一个工作下来,真是去哪都不行!”
“那姐你要不再去之前的那个纺织厂问问去?”
“算了吧,那个经理还是之前开我的那个经理,他肯定还心里惦记着这事呢,不去了。”
“姐那你要不你还是干脆来北京吧!跟我混吧!”
“行,姐再好好想想吧,明天周六,你上班吗,不加班吧!”
“明天休息,我明天白天给爸回一个电话吧。”
“行,那你在北京自己照顾好自己,跟丽莎好好的,有空咱们再聊。”
“好的,再见姐。”
电话挂断后,赵找还沉浸在和弟弟的通话中,心情久久的不能平复。
她甚至有点担心弟弟和丽莎的事情,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传统思想人,中国旧时封建思想不能说是根深蒂固了吧,可还是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的。
再说了在这个小镇上,大家见过的最大世面就是几年去北京一次,而父亲这活了半辈子都没有去过北京,更没说是见过什么外国人了,那都是在电视上看的事儿了。
包括上次五一假期弟弟带丽莎回到家的那一次,就让她大跌眼镜了,父亲当了丽莎的面儿就把弟弟一把拉过去问话了,如果弟弟下次回家再把丽莎带到父亲面前,而且告诉父亲这是他将来要过一辈子的女人,她真的不敢再往下想象了,父亲究竟还会做出来什么样的荒唐事情来。
可能是因为昨天喝了点白酒多了,父亲肠胃不太舒服,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吃啥东西呢,父亲就跑了俩趟厕所了。
“爸,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氟哌酸?”
(氟哌酸:学名诺氟沙星,该药为第三代喹诺酮类广谱抗菌抗生素,主要用于各种敏感的革兰阴性菌感染性治疗,腹痛,解水样便。)
“没事,跟那没关系,估计就是昨天喝了点酒胃不舒服吧,待会喝点粥就好了。”
“也行,那爸我给你熬一个红豆莲子羹吧。”
“好,待会吃完我去店里看看。”
昨天赵找就说今天要和父亲一起去店里,于是俩人吃完饭就一起过去了。
“赵叔,昨天咋的餐馆没有开门啊,咋了,有事啊?”
路上碰到了每天都要来餐厅吃饭的刘瑞平的大儿子,在联通公司上班,每天下班他都要过来吃一个速餐再回去休息,30岁出头的小伙子了,身边也没啥有社交圈子,至今还是单身狗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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