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筱没想到的是,后来又怀孕了三次,但都不到三个月就自然流掉了,尤其是最后一个的时候,吴芳筱觉得自己都小心翼翼到了极点,可某一天早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瞬间就出血了,孩子就这样没了!
婆婆对吴芳筱已经彻底死心了,以至于后来出现流产现象的时候,陈妈要给婆婆打电话,吴芳筱都忍痛阻止,宁可去别的医院也不去自己婆婆的医院,不为别的,就是觉得丢不起这人!习惯性流产彻底摧垮了吴芳筱的身体,同时也摧垮了吴芳筱的斗志。
刚开始的时候,李佳晨对吴芳筱还问寒问暖,随着流产次数的增加,李佳晨慢慢习惯了,尤其是在最后一次流产时,李佳晨居然连医院都没去,只是在电话里对吴芳筱说:“做完手术,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有事去不了!”吴芳筱忍着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哭着求李佳晨:“你就不能回来一下吗?我这时候最需要你了!”李佳晨不耐烦地说:“你都流产了好几次了,单是经验也积累了不少,我去和不去,你不是一样都流产了吗?这还有意义吗?”说完,不等吴芳筱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当吴芳筱捂着肚子在保姆陈妈的陪同下回到家以后,躺在床上,看着眼前依旧豪华的卧室,吴芳筱再也没有当初的喜悦了。泪水顺着脸颊不断地往下淌,吴芳筱清楚地意识到,计划靠孩子巩固自己在李家的地位是不可能的了。
前三天的时候,陈妈总是把饭端到卧室,吴芳筱坐在床上吃,吃完陈妈就收走了。但第四天,婆婆就对陈妈说:“女人没有那么娇气,不用惯着她,让她下来吃饭,不下来就是不饿!”婆婆对吴芳筱的态度直接降到了冰点。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李佳晨也开始对吴芳筱冷嘲热讽了:“不就是流产了吗?上学那会儿,你做完流产,没几天不就去上学了吗?矫情!我也纳闷了,人家那么多女的都能顺顺利利地生个宝宝,怎么轮到你的时候,这事就这么费劲呢?”吴芳筱无言以对,只能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个哭,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娶了一个你这样的人!或许我妈说得对,你是不是早在以前就跟别的男人睡过,导致不能生育了啊?”
吴芳筱拎起枕头投了过去,满脸泪花地喊道:“李佳晨,你个大混蛋!我那时候流产是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连你都不相信我?呜呜呜……”李佳晨居然冷漠地说:“我知道的是有那么几次,但还有我不知道的呢!谁知道你以前都跟过谁啊?我妈私下里说了,长得好看的人啊,都保不齐做过什么事呢!”
吴芳筱除了委屈地哭,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身体比较弱,李佳晨总是打着医嘱的名义,主动要求分房睡。后来,慢慢发展到不回家睡,尤其是近两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时候还故意指桑骂槐,家里偶尔跑过来一只猫,婆婆也会说:“哪里跑来的野猫?还想在我家占一席之地吗?陈妈,赶紧打出去!”吴芳筱觉得有必要跟婆婆谈谈,所以在吃完早饭后,主动开口:“妈,我有话对你说!”婆婆不耐烦地说:“有什么话快说,我一会还要上班呢!谁闲着天天没事听别人唠嗑啊?”
吴芳筱低着头,鼓足勇气说:“妈,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承认我是做过流产手术,但那也是因为佳晨。我们在大二的时候,就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吴芳筱还没说完,婆婆把眼一瞪,中气十足地喊道:“谁家有教养的女儿会在大学期间就随便跟人同居呢?自己不检点,还往我儿子身上推!”李爸爸赶紧拉了拉李妈妈,小声说:“说话注意点,筱毕竟是佳晨的媳妇!”谁料,李妈妈居然声音更高了:“我在自己家说几句实话怎么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单位都抬不起头来,结婚这么多年了,别人都抱上孙子了,就我连孙子毛都没摸着,还让下属们在底下嚼舌头,说咱们家娶了一个破鞋!我们李家几代单传,到我儿子这里偏偏要绝了后了,不都怨她吗?我告诉你,别不识抬举!”
吴芳筱的泪瞬间就来了,李爸爸赶紧阻止李妈妈:“你看你这人,话越说越难听,筱不是说了吗?那几次也是因为咱儿子,不能怪人家筱!”李妈妈居然理直气壮地说:“当年要是她不愿意,咱儿子能跟她同居吗?我就认为主要还是因为她不够矜持的缘故,男孩子犯点错误是正常的,这女孩子没有人教育,出了事情影响的可是一生啊!唉!谁让我命不好呢,偏偏摊上了你这么个儿媳妇!”
吴芳筱流着泪,听着婆婆的各种数落,等着婆婆累了,哭着说:“妈,我知道我以前错了,但现在你也知道,佳晨常常不回家,我打他电话也不接!外面风言风语的,说他在外面有人了……”李妈妈再次粗鲁地打断了吴芳筱的话,“谁说的?我撕了她的嘴!再说了,男人干大事的,偶尔在外面逢场作戏是真的!佳晨不回来,你应该反思反思你自己!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了!唉!最近我呆在这个家就烦!”说完,扭头对李爸爸说:“老李,咱们在医院旁边那个房子哪天收拾收拾,搬到那里去住吧,省得天天心烦!”
李爸爸表示反对:“在这里住的好好儿的,无缘无故地搬什么家啊?再说了,咱俩搬走了,就剩筱和佳晨了,多冷清啊!”李妈妈很强势地说:“我不管,反正我要搬走,你不搬你在这里住着吧!”李爸爸立刻举手投降:“好,好,好,搬,搬!听你的!”
就这样,公公婆婆连带着陈妈都搬走了,偌大的一个房子就剩下吴芳筱了。搬家那天,李佳晨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新保姆,姓鲁,叫什么名字不清楚。看模样比陈妈年轻多了,李佳晨喊她鲁嫂。
吴芳筱原以为公婆搬走后,就剩下自己清净多了,婆婆不能看自己,自己又何尝能看她呢?天天拉着的脸,都能砸到脚面了。更让吴芳筱高兴的是,刚开始几天,李佳晨居然每天下班就回家了。吴芳筱私下里认为,虽然以后可能生不了孩子,但李佳晨还爱自己,自己还爱着李佳晨,这就够了!然而,吴芳筱还是太天真了,没过几天,李佳晨居然把别的女人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