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正厅时,五皇子赵臻和慕容文轩正闲闲的说着话,刘墉站在下首陪着笑,见得几人进来,赶紧让下人端茶递水。
各自落坐,萧逍也不多耽误,“刘大人可知这凤凰台为何会下这样的告示?”关乎着弟弟的性命,他一刻也不想耽搁,一丝丝的机会也不愿意放过。
刘墉其它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问萧逍,“萧公子可知,令弟萧衍在普佗城?”
“知道,他在八月底就来了。”萧逍拧着眉到,“应就住在清风楼。”
“萧公子最好还是去见见令弟,他的情况并不好。”刘墉亲自替五皇子斟了茶,“前些天他在街上得罪了人,还折了手臂,那人,听说与凤凰台有些关系。”
“刘大人可知那人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萧三公子动手?”洛长歌面容温和。
“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听闻令弟看上了人家的汗血宝马,见赶车的人和那马车都不富贵,拦住想要强抢。”稍作停顿,刘墉微看了看五皇子,还是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听闻三公子的随从很不一般,当众贿赂巡城队队长,在巡城队队长被杀后,又跑到都督府威胁。”
潇逍脸色铁青,那握着桌角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再用上点劲,那鲜血就会爆裂喷薄而出。
“陈绍都督只是吩咐属下的人将那收受贿赂的队长草草掩埋,并没有再做出其他任何反应,有人猜测,当晚马车里面的人就是鬼手修罗,只可惜消息并没有得到确认。”
潇逍双眼紧闭,两手握住膝盖,双手一直在不停地抖动,隐忍到了极致。
“萧兄。”洛长歌轻轻地拍了拍萧逍的肩膀,“事情还有缓转的余地,陈绍都督那里如此处理,想必多半是知晓车中之人,他那里我还能说上几句,一会我走趟都督府,找他探探话。”
萧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多谢!”
五皇子赵臻开口道:“萧公子先去一趟清风楼看看令弟,晚间再随我们去都督府。”
“此事真是奇怪,若说萧三公子得罪了凤凰台的人,被列为禁户还情有可原,可为何连怀南王府也在例,子卓可有得罪过九曲山的人?”慕容文轩问赵思谦。
“文轩,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在京城,并没有得罪谁,普陀城我们才刚进来一个时辰还不到,我都未曾出去过,何来得罪之说?”所有的人里,大概就属赵思谦最为郁闷了。
萧逍平复了心情,站起身,向五皇子拱手说道,“殿下,容我先行一步。”
“你且先去,酉时之前回来,我们再走一趟都督府。”五皇子身形未动,作为天家皇子,自是优越而高贵。
陈绍都督是陈长明老将军的长孙,陈家也是战功赫赫;十几年的战争,有能力的武将在朝中地位更是超然。慕容大将军远在边关,陈老将军因年高已经致仕,年轻有为的陈绍正是五皇子拉拢的对象。
皇帝春秋鼎盛,膝下六个皇子五个公主,不算多,可也不少。东宫未定,意未着几个皇子都有机会;大齐战乱之时,帝王文武百官一心扑在边疆,不敢有半分松懈。
战乱初歇,各国都需要休养生息,战场就转在了朝堂。那把高高在上的椅子,有野心的皇子都想收归己有,便开始了明争暗斗。
兵权在乱世是好东西,更是夺位的利器。大齐兵权四分,最大,最强悍的破云军掌握在镇国将军慕容皓手中,坚守从临安城到平辽要塞最长的疆土;皇帝手里握着京畿羽林军,大皇子赵昊带兵镇守沿海;而陈绍的父亲陈一铭的大军则在川山城镇守门户,以防阴渠国再度阴谋兵事。
陈绍年纪轻轻,是大齐年轻将军中拔尖的存在,在普佗城更是说一不二。
在坐的人都搞不明白,萧家萧江远哪里来的勇气,跑到都督府去威胁,难道被马踩的不是萧衍,而是萧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