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行无味然还是有一丝怀疑,但有了鲁元的前车之鉴,还是放下了戒心,催动真气灌注其内。
长笔陡然一震,纹线翻滚,线条粗细变化明显,龙蛇竞走、磨穿铁砚,生出无穷变化,只是徒然少了那么一丝金之奥义。
“怎么回事?金属性效用呢?向莫!我怎么没感到自己的金属性与之产生共鸣?”
行无味眉头越皱越紧,责问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长笔又有了新的变化。
那些纹线如脱缰骏马腾空而起,恍若袅袅地上升着的白烟,嘭的一下扩散了开来。
“这……这到底怎么了?”
行无味怒吼道,但为时已晚,白烟越扩越大,如一个被吹打的气球,已经到了临界点,再无支撑不住,呯的一下爆炸了。
“啊,我的眼睛!”“哎呀,好烫!”
行无味与鲁元齐声尖叫起来。
炽热的水真气像是两把巨大的熨头,彻底将他们包裹其内,鲁元直接被烫伤了眼睛,而行无味因为挨得最近,脸上被烫的都是气泡,身上衣服更是烂了大半,直接把长笔给扔了出去。
这长笔好巧不巧的扔在了向莫身旁。
好机会!
向莫也不含糊,抬脚掠去,抓住了地上的长笔,往这两人杀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随着水真气的勃发,一招迎风禅尘使出。
脚上步屈膝成小登山步,同时,剑尖由下向上、向前撩去,只见黑暗中突然现出一个有弯曲的游走的白龙,浩浩荡荡,气吞山河。
这一下,令天地为之变色,草木为之颤栗,四下里除了呼啸的风声,再无可以一语的落叶。
行无味与鲁元也被这一道杀气所震慑,慌忙反应过来,想要反抗。
可鲁元双眼失明,只能胡乱挥动着巨锤到处乱晃,好几次差点砸到行无味,而行无味想要挥笔,可手中空无一物,只能仓皇后退,逃离这块雾气弥漫的是非之地。
只是他仅仅退了两步,长笔就已经到了面前。
向莫这一次选择的就是行无味,这个二人组里的大脑,只要杀了他,剩下的鲁元不足挂齿。
可行无味纵然没了长笔,也不是好易于的人,痛疼虽然让他暂时失去了理智,可手底下一点都不慢,抬手就是数枚黑色的飞针。
这些飞针在黑夜里几乎没有任何的光亮,如黑夜里的刺客,杀人于无形中。
只可惜他遇到了向莫,这个可以使出水蒸气的异类。
水蒸气纵然不如土真气防御强,也不如金真气杀伤力大,但它也有自己的长处。
一来炽热无比,比火真气都要温度高,二来暴露在空中很容易化为一道道水滴,转化为水真气的效用,弥漫在周围,形成一片白雾。
黑针在雾气之下毫无遁形的可能,很清晰的显露出来,被向莫用长笔一一打飞。
没了这招,行无味只能赤手空拳与向莫搏击,可他双手已被烫伤,还没来得及服药,只能与向莫硬抗一招。
向莫用剑何其犀利,纵然长笔不如剑灵活,也被他用的好似游龙惊凤,如一道耀眼的闪电,倏地撕裂空间,狠狠撞在了行无味的双掌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在这个院子内,令人毛骨悚然。
行无味已经将向莫的长笔给挡住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只长笔到了向莫手中,就变成了一块烙铁,烫的惊人。
他已经催发了金属性真气,可还是无济于事,那些从长笔之上冲过来的白色真气好像无所不钻的小蛇,透过了层层阻隔,钻入到了手掌之上,让本就被烫掉表皮的双掌登时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就在这时,听到惨叫的鲁元暴跳如雷,挥着锤头就砸了过来,口中怒吼:
“向莫,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使出阴招,看爷爷我今次就将你砸成肉泥!”
双锤在暴怒的鲁元手下,化为了两头张开獠牙的巨蟒,朝这边吞了过来。
“不,不要!”
行无味大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鲁元挥动着锤子砸向了自己,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奋力往后退去。
然而,向莫会给他机会么?
长笔依然横在了他身后,猛地一拍,就将他弹了回去。
只听到“嘭”的一声,行无味的脑袋被砸成了肉酱,白的红的眼珠子脑浆骨头脑壳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