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这还是在半空中,还通过透风印法不断产生风流,以驱散异味,可饶是如此,还是无法让人在吊床上久留。
不过那也是对普通人惹眼,孙长乐与风量功明显不是普通人,毕竟是当副执事的人,从等阶上就比一般学徒要强,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这面具粗看与一般孩童面具没什么区别,可细细看后却发现里面有一排密密麻麻的空洞,似乎有过滤作用,吸进去的气体经过面具后淡化了不少。
向莫没有面具,但他不想离开,在他百般的央求下,这两年过半百的老家伙只能帮他问问。
巧的是这时又有一架吊床升了上来,上面坐满了人,风量功连忙过来招呼他们要面具。
“面具啊,我们这正好多出一个,是崔宏的,可以借给这位小兄弟!”
吊床上的一名皮肤黝黑身材宽大的汉子咧嘴笑道。
结果面具后将它递给向莫,风量功不解道:
“崔宏那小子去哪了,我记得有两天没见他了!”
“我们也不知道,最近还问过白执事,也没见他的踪迹,后来又去问过一些主管执事,也还是无人知晓他去了哪!”
这汉子看到了向莫,不免打趣道:
“这位便是新来的炼器大会第一名向莫小友吧,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向莫副执事!真是少年英才啊,那比斗我也看了一半,那股纵横捭阖无人可挡的气势真是让人钦佩啊!对了,我叫闻良翰,你可以叫我蚊子,和我同床,哦不,是一同来的是石嘉、庞睿明、邓安宜、廖建木,我们都是长期修缮通天柱的学徒!”
向莫连忙过来打招呼,他看的出来,闻良翰是个很健谈的人,刚才与孙长乐和风量功这两执事待一起差一点被憋死,如今看到个能聊天的,脸上笑容再也止不住,站起身来,走过来笑道:
“你们也不用叫我副执事,就当我是一普通学徒好了,还有,你们真是辛苦了,这里环境我也看到了,确实很恶劣!”
他走过来的时候有点急,衣服带到了一旁盛放的一勺溶解的矿液。
矿液被这么一甩,直接飞溅到了不远处的通天柱上,留下了一出浅浅的痕迹,一个浅色的布片在痕迹边缘露了出来。
向莫也是一惊,望着那一处裸露的痕迹连声抱歉道:
“这……这个不要紧吧!”
“哼,怎么会不要紧,那地方可不是我们要刻印的区域,真要是以后将整体印法催动起来,或许会出现什么意外,不过……”
孙长乐先是冷哼,继而有皱起了眉头,走到通天柱近前,伸出手摸了一下那一片布料,不解道:
“这地方,怎么会有布料!”
“哼,当然不可能有布料了,孙老头,这里明显是有人埋入了什么东西,你还说道人家向莫,要不是向莫,恐怕谁都发现不了这里被埋进了东西!”
风量功连忙打圆场道:
“你还琢磨什么呢,还不赶快挖出来看看!”
孙长乐点了点头,很快就将一旁的印针拿了过来。
修缮通天柱的印针其实已经不能叫做印针了,而叫做印筒或是印棍比较贴切,光是粗细就比正常人的大腿还要粗,长更是足足有大半个人那个长,拿过来的时候都需要抱在怀里。
好在孙长乐修为高深,有聚旋境初期,拿起这么一根又长又粗的管子很轻松,很快就将里面的矿液喷洒了出来,点在了布料所在地的周围。
不过一会的功夫,大家便看到了布料的真实所在,居然是一件衣服的一角,而里面显然是一件完整的衣服,可以说柱子被不知什么人给埋进了整件衣服。
接下来的发现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肃,甚至觉得有些心寒。
随着柱面被不断溶解,里面居然显现出一个人的轮廓,到最后熔接完毕,将这个轮廓的所在放在吊床上,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它的真面目,真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他们熟悉的人,就是刚才闻良翰说说的崔宏。
“这……这怎么会是崔宏!我……我两天前还看到他来!”
石嘉惊悚的指着地上早已死去的崔宏颤声道。
“什么,两天前?难道崔宏在两天前就死了么?那又是谁将他融入进通天柱的?”
闻良翰也是一惊,不由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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