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嫂真是个好人,他们临走时,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留了张卡给她,她竟说什么都不要。
“什么救不救人的,我就是举手之劳,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收你们的钱?”
她还拉着沈语西的手,在语西耳边悄悄说:“你老公长得英俊,还对你这么关心,你真是幸福。”
语西悄悄红了脸,小声说:“他不是我老公,我们还没有结婚。”
“哦,那你可以放心嫁了。”
回去的飞机上,方济东紧紧攥着她的手,牢牢地盯着她,连眼睛都不肯闭上,唯恐一个眨眼,她就会不见。
她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胡渣微微地有些扎手,她温柔地说道:“你看起来很累,还是睡一会儿吧,我就在你身边呢,不会再消失了。”
他摇摇头拒绝,语西扬起头亲吻他的嘴角,“算我求你了,好吗?你这样,我很心疼。”
他终于睡着,可睡得并不踏实,纷乱的梦接踵而来。他梦到语西被卖进山村,每日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受尽*。语西看着他哭,哭得悲痛欲绝。他想要救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忽地从梦中醒来,慌忙看向他身边,语西正睡得熟,恬静的脸孔,让他安定了不少。
终于到了c市,下了飞机,就看到陈助理等在机场门口。他们上了车,并没有往家的方向去。
沈语西不解,疑惑地问:“我们要去哪儿?”
“医院,你需要检查一下。”
“我应该没事吧?不是在丰县的医院处理过了?”
“有的伤口那么深,怎么会没事?那里的医院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还是要系统检查一下。。”语西正想说话,却被方济东打断:“不准说不。”
他的脸色不大好,语西便没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检查了许多项目,连ct都照了。最后医生告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上的伤,要小心防备,避免发炎。
方济东终于放了心,陈助理又将他们送回家。回到家里,方济东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浑身的泥泞,他早已不堪忍受。
方济东洗完澡,刚披着浴袍,沈语西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剃须刀和一瓶剃须膏。
“哥哥,需要刮胡须吗?免费的哦。”沈语西摇摇手里的物件。
方济东看着她无奈笑笑:“我能拒绝吗?我不太相信你的手艺。”
“拒绝无效。”她根本无视方济东,已经开始动手。
他见她倒是认真,把她抱到洗脸台上,规矩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胡来。
她似乎真的研究了,很是熟练地将剃须膏,涂在他嘴唇四周。刮起胡须,仔细认真,竟也得心应手。
不大一会,便刮得干干净净。她用毛巾替他擦洗干净,捧着他的脸,说:“又恢复了英俊潇洒的样子。”
“我留着胡子,不潇洒英俊吗?还是你不喜欢?”方济东抵着她的额头,浑厚低沉的嗓音,让她心中一颤。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她小声地说,脸却已经红透了。
方济东爱死了她这样娇羞的模样,一低头就吻住她的嘴唇,与她的舌头纠缠。沈语西微微喘息,纤细柔软的手指,顺着他敞开的浴袍,伸进去抚上他坚硬的胸膛。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手指渐渐向下,却忽然被方济东抓住手。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要我?嗯?”方济东稍稍上扬的尾音,听在沈语西耳朵里,性感得要命。
她顾不上矜持,点了点头说:“是。”
“可是现在不行。”
她难得的主动,明明他也情动,眼睛里分明满是欲望。她低下头,有些失落:“为什么?”
“你身上到处是伤,我怕弄疼你。”方济东忍痛拒绝,虽然他一点都不想拒绝。
“我不怕疼。”说着又要急切地去解他的浴袍,她从来没有这么迫不及待过。被绑走的这两天,她太想念他了。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死掉,如果被卖进那样的山沟里,恐怕会生不如死吧。而现在她还在方济东的身边,还能和他拥抱亲吻,这简直是上天对她的恩赐。所以她现在很需要他,很需要和他合二为一,以此来证明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方济东有些哭笑不得,紧紧抓着自己的浴袍带子,这样诡异的画风,沈语西倒像是逼良为娼的恶人了。
她终于气馁,面红耳赤地从洗脸台上跳下,丧气说道:“不要算了。”说着就跑出浴室。
他出去,沈语西已经躺在床上,连头都完全盖住。他走过去拉被子,里面却被用力拽住。
“生气了?”方济东笑着问。
“你走开。”恶狠狠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好吧,我现在就脱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被子终于从里面掀开,她瞪着他:“我又不是女流氓。”
方济东被她逗得笑出声,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拥她入怀:“你身上的伤,医生都说了,要好生养着,万一发炎就糟了。”
沈语西本也没有生气,只是自己难得主动一次,竟然被拒绝,她觉得失了面子,有点羞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