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弥勒惊天 万界震动(1/1)
作者:纸生云烟
    弥勒梵主目送对方离去,只余下龙华宝树枝叶上,缀着金色,绕而共振,灿然如轮,经文洋洋洒洒,何止万千,梵晕尚在,讲述现在之意,镇压当世。少顷,枝叶上金铃铛响起,一声声,一下下,自冥冥中来,演化未来星宿,无量真法,混元如一,千秋万代,占据主流。

    弥勒梵主笑了笑,收回眸光,用手一扶顶门上庆云,其光煌煌如大日冲霄,倏尔散开,垂璎成络,交织宝灯,带来无量光明,浩浩荡荡。

    轰隆,

    法力一起,紧接着,只听一声大响,脚下的小雷音寺中的地气蓦然一凝,继而染上一层紫青,如壶开水沸,像泉眼大开,汩汩汩冒个不停,冉冉向上。在同时,天穹之上,大片大片的梵云浮现,呼啸云气,自四面八方来,越聚越多,越积越厚,不停变化,千姿百态,无穷无尽,不见尽头。

    轰隆隆,

    天运地气辉映,聚于小雷音寺,自上空看,恍若垂天宝环,一个接着一个,不下亿万,闪耀金色,贯通天地。仔细看,宝环上,难以形容的时空缠绕,彩带飞舞,水波粼粼,梵门的信徒们跌坐在里面,诵读经文,赞叹未来佛法力无边。

    轰隆隆,

    气象之大,惊涛拍岸,卷起和西牛贺洲相连的不知道多少时空,弥勒梵主之意,徐徐渗入,改变乾坤。

    这样的声势浩大,毫无疑问,惊动了诸天万界。在这一刻,不知道多少目光投过来,或惊讶,或了然,或若有所思,或平平静静,等等等等。

    天庭,雷府。

    绿云叠影,丹霞凝彩。庭外种植着稀稀疏疏的杏树,风吹来,上面花已开,有的团团簇簇,挤在一起,颤颤巍巍的,把枝条都压得很低,挂在窗前。有的才刚刚成花骨朵,娇嫩非常,粉红一点,连绵成片。更多的是半开未开,若小姑娘轻纱半遮掩,朦朦胧胧中,更见美丽动人。不管是缤纷多彩的杏花,含羞未放的杏花,或者花骨朵般的,都在一块,时不时,会有娇羞可爱的小精灵模样的小人出来,盈盈不过数寸,面容精致,披着小裙,长长的翅膀拖到脚底,发出可爱的叫声。

    不知何时,庭中已经下起雨,只是不同于普通的雨,现在的雨说是雨,实际上是最为精粹的雷霆精华,且早已剔除了毁灭之意,余下的沛然生机。每一个雨点落下,打在枝叶上,或者其他地方,用法眼观看的话,都能够看到,难以形容的生机炸开,轰隆一声,弥漫在周匝,郁郁葱葱的,非常惊人。

    随时间的推移,雨点中蕴含的生机在上升,似乎没有止境一般。凡是自外面经过的仙神,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惊叹,然后就是深深的敬畏。因为他们都知道,此殿中乃神霄真王所居,雷霆中生机的提升,代表着这一位雷府的主宰境界修为同样在进步。想一想,对方身为帝君,还能够如此提升,岂能不敬畏?

    神霄真王坐在中央宝座上,背后浮现出大片雷光,无数的星星点点散在里面,恍若一对对的雷眸,竖瞳森然,俯视天地,执掌雷罚,他看到西牛贺洲,发现冲霄而起的梵光,里面的弥勒梵主之意铺天盖地,充塞时空。在这一刻,弥勒梵主在西牛贺洲中声势之大,无与伦比,别说是放下立世之基的新晋大罗金仙鬼车无法与之相比,就是向来在西牛贺洲中光芒最盛的大慈大悲观世音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神霄真王看到这里,背后雷光大盛,他用手敲着玉案,指尖和案头上雷光如丝,铮然而鸣,他瞬间有了两个判断。其一,由于连续出错,观自在在梵门中的日子不好过,弥勒梵主以后会在西牛贺洲中占据更为重要的地位。其二,纵然鬼车这位新晋大罗金仙在西牛贺洲中搅风搅雨,看上去睥睨无敌,无所不能,可在整体来看,梵门在西牛贺洲一枝独秀的优势依旧大的很,短时间内难以威胁到。

    神霄真王指尖上雷光不停跳跃,衍生出奇奇怪怪的卦象,不停地排列组合,推演天机,他沉着眉头,不断思考,考虑接下来的动作。

    西牛贺洲出现了新的变局,就是起了新的变化,对天庭来讲,或许利大于弊。毕竟在西牛贺洲中,天庭就比其他庞然大物要领先一步,有不小的布局。随时间推移,越来越能够看出来,此纪元之大,超乎想象,任何巨无霸势力都想要尽可能插手西牛贺洲之事,攫取更多的天运。而相比起观自在,弥勒梵主可能是个更好的合作对象。

    “弥勒,”

    神霄真王眸光转动,指尖上的卦象变化越来越玄奇,人间界上升,一部分空间正在并入西牛贺洲中,在其中,未尝没有天庭影响的所在。如果说正好有一块的话,这一片空间的命运如何,很大程度上要看天庭和梵门,更准确地说,是和弥勒梵主的谈判。这样的事儿,迟早会发生,只不过早晚罢了。天庭要未雨绸缪啊。

    神霄真王思考许久,有了决断,神意一横,就贯通内外,联系自己需要联系之人。

    天外天,玉虚宫。

    玉蕊花开,金叶不落,虹霞贯空而落,最下面,是丹顶霜羽的大鹤,正展开翅膀,红冠上托举宝灯,晶澈的灯光弥漫开来,明净一片,不染尘埃。随时间推移,大鹤就会摇晃身子,翅膀抖动,灯火大盛,弥漫周天,映照西牛贺洲之事。

    广成子头戴宝冠,身披阴阳八卦仙衣,腰悬宝镜,顶门上庆云托举番天印,丝丝缕缕的瑞彩沉下来,蕴含着玉虚一脉泼天功德,深不见底。不同于天庭中的喜悦,这位玉虚宫的主事人眉头皱着,看上去不太高兴。

    当年能够定下西游之事,不只是按照天机来看,梵门当兴,玄门不少宗门不愿逆天而行,而且也是玉虚等道统主动和梵门合作,进行了交换。从这个角度来讲,梵门推动西游,统御西牛贺洲,玉虚等宗门和梵门合作,在西游和西牛贺洲中也有所获。那个时候,说是梵门,实则是释迦摩尼,观自在等人一系。

    而现在呢,观自在不得不下沉,弥勒梵主崛起,正所谓换人如换刀,玉虚一脉和释迦摩尼等人的默契肯定会被打破的。接下来,会有新的磨合。在如此纪元中,争分夺秒,每个刹那都有机缘落下,显而易见,如此波折,不是好事。

    “而且是在这个关键时候,”

    广成子站起身来,看向西牛贺洲中冲霄的恶浊,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玉虚宫作为封神之后的最大赢家之一,在人间界的布局称得上数一数二的,他们就等着人间界上升,融入西牛贺洲里,再以此为跳板,插手西牛贺洲之事。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一天,可没想到西牛贺洲的梵门主事人换了人,真倒霉透顶!

    除去天庭,玉虚宫,诸天中凡是有志于西牛贺洲的各大势力,都开始动作了起来。

    恶念渊海,水波激荡,心魔之主跌坐莲台,面带笑容,他的顶门之上,心魔经展开,字字扭曲,恍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