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梵主定眼看了看孔雀大明王菩萨,微微点头,道,“大明王菩萨你让你的孔雀真身走一遭也可以。”
弥勒梵主知道眼前孔雀大明王的根脚,不过也并不在意,毕竟对方在梵门日久不说,也是在梵门真正大成,虽然行事风格和梵门很多人不同,但根子已扎在梵门,很难割舍。除非有惊天大变动,对方不会做什么有损梵门之事。
弥勒梵主把目光收回来,投到西牛贺洲中。这个部洲在以前纵有玄妙,可只要大罗金仙层次的人物不惜时间和精力,也是能够洞彻的,可当纪元推动到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一方面,此纪元非同小可,冲散天机,晦涩了不少上境金仙的神意,让之无法和以前那样纤毫毕现。另一方面,随纪元推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界天,不同的世界,等等等等,不断涌来,融入到西牛贺洲中,产生一连串的变化,时时刻刻的改变,稍一不慎,就会错过。
弥勒梵主就在关注着西牛贺洲的有的地方,丝丝缕缕的恶浊自地下喷发,刚开始之时,是不计其数的狰狞面孔,看似虚幻,但铺开很大,再然后,随恶浊越来越多,和西牛贺洲的气机碰撞,渐渐地染上了色彩,并且不知为何,多了些山,多了些水,多了些人影,只是非常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准确一点讲,不是上境金仙,不身在西牛贺洲中,掌握一部分西牛贺洲的权限,根本发现不了恶浊之气中呈现出的世界之相。
孔雀大明王菩萨感应到弥勒梵主的目光,同样向下一看,见到恶浊之气上空呈现出的世界之相,或者说时空之相,界空之相,剑眉不由得挑了挑,沉声道,“看来最先和西牛贺洲交汇的这一片时空不是在我们梵门的统治下啊。”
“不错。”
弥勒梵主手中念珠转动,弥漫着功德之力,万千梵色凭空而来,演算天机,好一会才道,“有点麻烦。”
孔雀大明王菩萨点点头,表示赞同,现在的西牛贺洲中梵门一家独大,虽然其他势力,比如鬼车,或者其他势力蠢蠢欲动,不善罢甘休,可他们冲击是有,但要改变整个西牛贺洲的大格局是绝无可能的。让梵门最为警惕的变数不是其他,正是不断抬升,注定要和地仙界合并在一起的人间界。人间界本来广袤不见边际,生灵之多更是不可思议,谁知道抬升上来接轨的界空是被哪一方势力所占据?
要知道,从封神后,三界格局正式成形,虽然梵门等各大势力都有布局,在人间界留下伏笔,可由于人间界的特殊,自那后,任何大势力都无法再干涉人间界,只能够坐等人间界的自我演化。自封神到现在,不知道已过多少纪元,人间界到底成了什么样子,梵门也只能知道星星点点。实际上,对于如今知道的,也是幸亏人间界上浮,离地仙界越来越近,原本人间界不可逾越的天地胎膜出现缝隙,梵门通过大神通联系上了一部分留在人间界的种子才得知的。
如果上升上来的人间界的界空梵门的力量很少,而是其他势力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话,特别是诸天万界巨无霸势力所留下的种子占据绝对地位的话,那那一方巨无霸势力肯定会借此为引子向西牛贺洲伸手。当然了,这样的伸手刚开始肯定是小打小闹,如果没有以后的演变,很快就能被梵门见招拆招地破解掉,兴不起很大的风浪。可麻烦就是麻烦,积累多了,或者以后有出乎人意料的演变,真的会对梵门在西牛贺洲的格局带来想象不到的冲击。
“对了,”
孔雀大明王菩萨又想起一事,目光闪了闪,道,“不知道潜伏入西牛贺洲的那两位魔主的行踪有没有察觉?”
“那两位魔主,”
弥勒梵主沉默下来,背后星空之相,阐述未来星宿之意,沟通无量,好一会才道,“魔主向来狡诈而多疑,再加上善于变化逃遁,即使这两个新魔主看上去投放到现世中的力量有限,可还是没有这么快露出蛛丝马迹。不过按照魔主的天性,好不容易来到西牛贺洲,肯定不会安分,定要兴风作浪。他们做的事情越多,会越容易露出马脚,最终还是会被我们锁定气机的。”
弥勒梵主声音不大,但蕴含着自信,那是对自己掌握的伟力以及梵门在西牛贺洲的统治的自信。反正只要两个魔主动,动的越多,越容易露出踪迹。在同时,这位梵主还知道,不只是自己,观自在等人也盯着入世的两位魔主。对于梵门和梵门大能来讲,和魔主在西牛贺洲中的博弈,甚至说捕猎魔主,也是头等大事。
“看起来纷纷扰扰啊,”
孔雀大明王菩萨眯着眼,听着弥勒梵主说着话,暗中沉思。这样来看,别看梵门人多势众,但要应对的局面纷纷扰扰不说,而且新情况频频出现,肯定会非常牵扯人手和精力。正所谓,忙中容易出错,忙的多了,错误就会多。
孔雀大明王菩萨突然又想到一事,自己要参加的大罗法会的主角鬼车是这样局面下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赢家啊。要知道,梵门上下,不管是他现在跟前的弥勒梵主一系,还是观自在等一系,甚至其他的派系,都对屡次坏梵门之事的鬼车恨之入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都想集火这位纪元中的新晋大罗金仙层次的洪荒异兽。但局面如此,梵门想要集火有心无力啊。
“鬼车的运势这么强?”
孔雀大明王菩萨背后的五色神光转动,越来越快,即使先天之相也拨不开命运迷雾的遮掩,不过他倒是对即将的出行越来越感兴趣了。
至于李元丰的鬼车真身,已经离开北俱芦洲,来到妖师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