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楼，雅阁。

    端坐在桌前，将花生米丢入口中，打量着对面清丽如画般的女子，张尘脸上挂着淡笑。

    先天二重境。

    难怪说冠绝当代，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实力，在发展几年，确实足够了。

    谈吐优雅，气质若仙，这是他对师妃暄的第一印象。

    取下轻纱后，望着这一副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颊，张尘啧啧称奇。

    造物主究竟多喜欢这女子，居然给她一副这么祸国殃民的脸蛋，身材也很丰满。

    她的声音清澈灵动又不失温和，哪怕从进入这里叽叽喳喳个不停，从民生到社稷，在从天下到百姓安居乐业，张尘也不觉得烦躁。

    喝着小酒，吃着下酒菜，听着美女给自己讲江山社稷，赏心悦目，精神上与味蕾上的双重享受。

    “灵玉真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望着眼前喝酒享受的青年，师妃暄胸口起伏不定，心中薄怒。

    他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当回事。

    张尘将酒杯摆在桌上，淡笑道：“妃暄姑娘，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你觉得这就是真理？”

    “难道不是吗？”

    眼眸瞪着张尘，师妃暄有些恼怒的说道。

    张尘哑然一笑，这姑娘确实执着。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争夺，有争斗就会滋生出想法与阴谋，小事发酵成大事，一桩接着一桩。

    人的性格变化无常，谁又能揣测？

    真理是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世间规则就像食物链，弱肉强食，强者站在高处，弱者站在低处，实力或许就是真理。

    没有力量，不过是空口说白话。

    慈航静斋若是没有力量，没有江湖上的声望，谁去理你？

    江湖中人以慈航静斋为首，并非她们讲理，因为她们是正派之首，代表最强大的力量。

    说到底，终究脱离不了实力。

    确实，师妃暄将李世民送上皇位，后者也确实是一位明君，但跟眼前这女子有多大关系？

    在张尘看来，没有慈航静斋的和氏璧，李世民依旧能登上皇位，世界的法则就是如此。

    就算将李世民杀了，还会有第二个李世民冒出来。

    难道，将和氏璧送给杨广，大隋的天下就能繁荣昌盛下去。

    “姑娘，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

    深吸了口气，师妃暄正色道：“隋炀帝杨广暴政，欺压百姓，名不聊生，这样的昏君，人人除之而后快，灵玉真人居然去辅佐他？”

    “原来，你说的就是这点小事？”

    “小事？”

    师妃暄猛的站起身来，怒叱道：“灵玉真人，传闻你是世外仙人，在妃暄看来，助纣为虐，置百姓与水火之中，并非仙人作为。”

    抿了口烈酒，张尘脸色古怪。

    这一口伶牙俐齿，这么好的口才，你是传销组织的老大吧？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是仙人，还有，不要将你们慈航静斋和佛门的理念灌输给我，传销对我无效。”

    我真要是仙人，还待在这跟你bb？

    “传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