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堂不在了。
朱家堂主也不在了。
自己便是离开了牢狱,应卢绾相邀,前来临淄,说是让自己过去瞅瞅、看看。
就算不为事情,吃喝一番也是好的。
刘季以为然。
多月不见,卢绾老弟似乎变化不小,身上所穿都精致许多,穿的比自己好。
还有带自己来这里吃饭听曲、看舞,可不是寻常人都能前来的,卢绾有钱了?
“如何发财?”
“勉强谋生混口饭而已。”
“还是先前的门路,魏国旧地的一些人一些事。”
卢绾摇摇头,执箸夹了一口饭菜。
“魏国旧地的一些人?”
“是谁?”
“我也认识?”
刘季来了兴趣,当年因羡慕信陵君之人,便是前往大梁,想要成为他的门客。
结果!
后来出了那件事,魏王实在不是东西,信陵君身死,自己也在大梁待了许久。
卢绾这个同乡同日生的玩伴也一块前往了,彼此所见的一些人也相当。
听得卢绾提及魏国旧地,脑海中直接浮现许多人。
“有些人老兄认识,有些人老兄不认识。”
“近年来,魏地的许多人都在齐鲁,那些人彼此相连,都汇聚一处了。”
“再加上张耳、魏豹那些人的缘故,我也算有了门路。”
“便是有如今模样了。”
卢绾靠近一些,低语道。
“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不认识。”
“有张耳陈馀他们?”
“的确是熟人。”
“老弟,那……做些什么?”
刘季好奇,说着,再次举杯喝了一口,滋味没的说。
“做些什么?”
“老兄,你觉我能做些什么?”
“我不会修行,做不了那些游侠之事,先前争夺地宫之事,我就只能看看热闹。“
“也就剩下一些书文之事了,如今为临淄这里的一家商队的书薄,每日里走动城中,收集一些讯息。”
“顺便寻找一些可以联合起来的能人志士。”
“人越多越好,具体目的,老兄应该知道,是以……就那些事了。”
“每个月都有不少钱财可用,毕竟商队那里直通西域,每一次收获很多。”
“老兄,你少幼以来就比我强,你若前来,定然比我做得好。”
“尤其,农家那里你认识的人也有许多。”
“眼下农家那里六堂分散,许多人流入齐鲁之地,农家数十万弟子,涉及很多很多人。”
“若是可以多招揽一些人,当为大用。”
“老兄,你若是能够做到,这里天天来都是小事,就是那演舞的女子,天天在怀都不难。”
卢绾再次靠近一些,顺便扫了一下四周,压低着声音,将一些事情缓缓道出。
同刘季一日出生,都是多年好友。
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想到刘季,何况对于刘季而言,也不难,很轻松的事情。
刘季先前为农家办事,自己是知道的,如今……农家都那般模样了,许多人都流散了。
若然争夺为所用,上佳。
说着,又指了指远处木台上跳舞的窈窕女子,那纤细的身段,那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就相当诱人。
“老弟。”
“我现在实则还算神农堂的弟子,朱家堂主不在之后,典庆他们领着神农堂的人还在。”
“这样合适?”
刘季心动。
要说不心动是假的。
沛县那里好吃好玩的都没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固然应该做大事,却是……做大事之前,也要先满足一些自己的需求。
自己都这么大了,妻子都没有一个。
儿子也没有。
着实不像话。
嗯,卢绾好像也没有妻子吧,儿子也没有。
……
一时间,刘季沉默了,是不是他们兄弟两一块出生的日子不好,不然怎么混的这么惨!算下来自己都四十了吧。
对于妻子的要求,肯定要漂亮,不漂亮娶她做什么?
整天看着心烦?
漂亮的女子,总要花钱的。
自己兜里也没什么钱。
卢绾所言的事情,大体上自己是相信的,数十年来,还是知道这个老弟的。
比起卢绾,自己和农家那边的确相熟一些。
招揽一些农家弟子为用?
刘季把玩着手中酒杯,看向卢绾,略有沉思,没有直接回应,反问一语。
“老兄,那些重要?”
卢绾摇摇头。
“倒也是。”
“典庆他们现在的具体下落,我也不太清楚,一些农家的弟子也不好说。”
“如果真要那般做的话,需要花费时间。”
刘季笑道。
这样的事情,先前自己就在做,一边是农家的人,一边进入秦国的牢狱之内做事。
眼下,还要那般?
难度不大,自己可为。
甚至于可以赚两份钱。
“如果可以轻松做到,岂非谁都可以来这里过活?”
卢绾摆摆手。
“有理。”
“有理!”
刘季大喜。
“那就这样说了?”
“若可!”
“接下来老兄你在城中先闲逸两三日,我去那边联系一下,争取派来合适之人同老兄你见面。”
卢绾更是大喜。
虽说猜测事情敲定不难,此刻更为欣喜。
“那……。”
“就现在跳舞的那个女子,共眠一宿需要花多少钱?”
刘季吃了一块肉,自顾自倒了酒水。
反正。
先看看再说,如果可以,就继续做,不行的话,就拉倒,先赚钱,赚的多一些。
娶一个漂亮的妻子再说。
心念于此,身上都是一热,抬手指了指木台上跳舞的那位婀娜女子,还真是不错。
“那位?”
“那位只要十多金就足够了。”
“临淄这里,属于不错的水准。”
“老兄有意,我来处理。”
“保管老兄享受。”
卢绾也是看向那位女子。
一位舞姬?
自己了解。
“十多金?”
“还真是不便宜,老弟有把握?”
刘季心中痒痒,当即喝了一大口酒水。
十多金!
自己在沛县牢狱做事一年,也就那点钱吧,也就只能睡一个这样的?卢绾老弟之意,可以搞定?
身上更热了。
“这样的女子,自是不难。”
“若是醉风楼、凌凤阁那里的舞姬,就贵了。”
“要五六十金以上,还不一定有机会,人家不确钱,普通人也不会理会。”
“如果是花魁女子,百金、千金都难以如愿!”
迎着刘季的期待目光,卢绾给于肯定回应。
“花魁!”
“那应该很漂亮,很漂亮吧!”
百金、千金都难以如愿的花魁女子?
刘季浑身更是火热。
此刻木台上跳舞的舞姬才十多金,卢绾都可以搞定,岂非太寻常了一些。
“自然!”
“无一不是绝色!”
“真正的绝色。”
“可惜,我身份不够,那些花魁也没见过。”
卢绾甚为遗憾。
“绝色花魁。”
“不知道能否睡一个。”
刘季握着手中的酒杯,喃喃道,得知有那般千金难得一睡的绝色花魁,再看台上的舞姬,顿然无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