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关中灾情之事,根据自己所了解的消息,河上的名声多有传荡,都将山东一些人麾下的玄关强者镇杀。
玄关强者!
那可是能够乘风而行的顶尖强者。
一人之力,可以对敌百人、千人、万人的人,放在诸子百家之中,也是一等一的先贤前辈之人。
河上!
他才多大,就已经踏足那般境界。
名师高徒?
唯有这个解释了。
武真郡侯是道家千百年来罕见的天才之人,昔年,也是少年之身镇杀赵国中山剑馆的中山夫子。
中山剑馆!
它的名气,自己不知道,距离自己有些远了。
但。
自己知道那位中山夫子就是一位临近踏足玄关境界的强者。
还真是师徒!
河上。
听心儿所言,他将来要前往紫府山分教开宗,立下武真郡侯的传承,自成一派!
紫府山!
那里的一些事情,也有听心儿说了一些。
多奇异,多难料,也是寻常人根本难以发现的。
心儿同河上的事情,不好说。
实则。
如涟衣所言,心儿只要快快乐乐的在世上过活,就已经足够了,心儿现在就是那般。
很好。
自己也是看着心儿长大的,也是希望心儿将来一切都好。
“中原之地。”
“又要有乱,花影姐姐,那些人真的要弄出一些乱事吗?”
“咱们这里是东郡之地,距离秦军大营不远,应该会好一些吧?”
“……”
今岁的秦国之事。
自己知道的。
因一些缘故,一些事情就算所知没有以前多,醉梦楼也有自己的法子所知。
所差别,就是难以掺和一些事了。
那。
也好。
起码醉梦楼这里安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少很多,楼里的许多姊妹日子都和顺很多。
大事?
秦国要对箕子朝鲜动手。
箕子朝鲜,自己知道的。
那里汇聚了山东诸国许多人,还有诸子百家的许多人,那些人在箕子朝鲜已经带了许久。
都已经有属于各自的根基了。
奈何!
今岁,秦国对箕子朝鲜下手了。
根据花影姐姐所得消息,是因先前那些人在关中行事太过分了,连咸阳宫的阳滋公主都受重创。
嬴政有怒火。
未几,决意对箕子朝鲜动兵。
兵戎相接!
自己本以为箕子朝鲜的那些人会奋力拼杀,同秦军好好的厮杀一场,好好战斗一场。
才能够分出胜负。
才能够分出结果。
谁料。
逃走了?
那些人直接逃了!
四散而逃,各有所向,皆离开箕子朝鲜。
还真是……多令人无言。
连为数不多的秦军都没有胆量和勇气面对吗?如此,他们前往箕子朝鲜的意义何在?
目的何在?
以后还要预谋大事?
更觉……虚妄。
都觉有些可笑。
除了箕子朝鲜的事情,便是乌孙?
好像是乌孙,是河西之地的一个异邦小国。
匈奴的事情?
嬴政江南巡视的事情?
再加上近日来的一件大事?
那些人逃离了箕子朝鲜,而嬴政好像不准备收手,继续派兵追杀他们,不知现在如何了。
还真是乱糟糟。
乱纷纷。
花影姐姐所言的中原可能有乱事,不知会是什么?
那些人要在山东诸郡弄出一些动静,以应对秦国对他们的追杀吗?别的地方有可能,东郡……不太可能吧。
这里是秦国通武侯王贲大军驻扎之地。
真要有一些乱象,直接大军就来了。
“许多时候,越是看上去安全的地方,往往越是危险。”
“越觉很危险的地方,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嘻嘻,也无需太过担心,我也只是说说。”
“连箕子朝鲜那样的大事,那些人都不敢动手,接下来动手……就太蠢了。”
“……”
“再说了,甄城之内,还是有高人的。”
“涟衣,那个白凤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有那个白凤在身边,别的事情不好说,安危肯定无虞。”
“……”
放下手中青丝,花影身姿摇曳,缓步走向多年好友,待在甄城,这些年来看了许多许多热闹。
那些人的手段,心中有数。
也有知。
若说那些人很聪明?
不太像。
真聪明的话,也不会有今日局面了。
很蠢?
有一些人的确不聪明。
东郡这里固然安全,也非真的不会出事,多一点心思总归无错的,念头有动,芳容含笑,说道一人一事。
“花影姐姐!”
涟衣嗔道。
白凤的事情都过去很久很久了。
别人不知道,花影姐姐还不知道,现在……还拿他的事情打趣自己,真是的。
“嘻嘻,既如此,那……我那个弟弟呢?”
“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这些年行走在外,就算你诸事在身,于我往来书信中,每一次可都有提到你哦。”
花影伸手落于闺中好友的酥肩上。
“花影姐姐。”
“你啊!”
“你可是我的好姐姐,姐姐都没有成事,我这个做妹妹的着什么急?”
“等姐姐接下来好事有了,再说我的事情吧。”
“……”
涟衣秀首轻抬,白了身边的人儿一眼。
“哼!”
“你个小嘴伶俐的。”
“成事!”
“一些事……若是如说的一般简单就好了。”
花影伸手点了一下身前的美人。
涟衣有心儿要惦念。
自己,亦是有不少人需要挂念。
楚国已经沦亡多年了,山东诸郡的局势……自己也都有看在眼中,季布他们想要复国……愈发之难了。
倘若,将来一切成空,季布他们……会如何?
为复国之事,拼力行走一生,最后的结果成空?
自己都不敢想那个结局。
复国!
真的会有机会吗?
以箕子朝鲜那些人的表现,真的可以复国吗?
嬴政又要派人继续追杀他们,接下来就会有更多的消息传来,希望……希望一些人无事。
也希望季布他们接下来不要遇到什么危险。
真的没有机会,那就好好活着。
亦是难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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