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七只宝盒中,秦国有自己的一个,赵国的那一个早就被罗网得手,韩国的那一个自然亦是如此,倒是其余四国的宝盒不易得手。
“燕国的那只宝盒在易水武阳之城,如今七宿之力有主,得之无用。”
“魏国的那只宝盒在雅湖小筑,亦是七宿有主,得之无用。”
“齐国的那只宝盒在稷下学宫,虽非有主,却被高人连通稷下,非齐国而灭,稷下不存,不然,得之无用。”
“楚国的那只宝盒在王族祭祀手中,虽非有主,亦是连通社稷,非楚国而灭,天问易手,不然,得之无用。”
于此,东君焱妃又是灿烂一笑,没有任何隐瞒,将四只宝盒的下落一一道出,由着阴阳家自身的传承和罗网的力量。
于七只宝盒的所在,早就一清二楚,可知道是一回事,具体又是一回事,自从武庚之乱后,七宿之力扩散,就已经注定会有春秋以来的数百年乱象横生。
七宿之力不俗,阴阳家亦是插手不得,只能够静待时机,将七宿之力一一收回,而后以阴阳家传承的手段,将七宿之力归一,自有大神妙。
“可惜了。”
周清轻叹一声。
七宿之力不俗,各自择主,韩国的七宿之力落在韩非身上,其人身上的七宿之力被生生的抽出来,逆鳞剑为之不存。
文王推演后天八卦之妙,将七宿之力接引而下,如今战国将平息,七宿之力归一,大周的所有痕迹,也将彻底不存了。
“蜃楼……之大超越寡人料想多矣!”
“果然建造此楼,怕是花费不亚于数百万金!甚至更高!”
上首的秦王政则是细细一观东君焱妃送来的蜃楼图纸,其上一只形体如船的巨型事物浮现,亭台楼阁、走廊画栋、假山湖泊……应有尽有。
一应诸般更超行宫,一处处建造的密密麻麻,若非是海上所用,秦王政以为……此楼还能够更大一些,尽管如此,也已经极尽恢宏。
己身虽不同钱财耗费之事,随意谋算,眉目更为皱起。
“蜃楼长达九百丈,宽六百丈,高三百丈,却为极大!”
东君焱妃闻声,美眸闪烁别样的玄光,看向秦王政。
这般蜃楼,非举诸夏之力建造不可,否则诸夏之内,任何一个诸侯国都难以建造而出,而且也不愿意建造,根据公输家的人统计,起码也得花费五百万金以上!
这还是起码的预算,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只会更多。
五百万金是什么概念,东君自然清楚,以如今大秦国力之强盛,一岁国力府库所得,不过堪堪九百万金,一千万金。
纵然如此,能够每一年留存的都没有,全部花费出去,阴阳家预谋蜃楼十年之功,如此,每一岁也得五十万金以上。
而整个蓝田大营一岁花费才五十万金上下!
要让秦王认同每岁花费五十万金在蜃楼之上,东君不是不知道事情之艰难,可纵为艰难,也得谋之,否则……七宿之力与三界之门难以为之。
除了每岁五十万金以外,还需要从诸夏各地调集各种珍贵木材、药材、人力……,零碎加起来,也是一笔极大的花费。
“长九百丈,宽六百丈,高三百丈!”
另一侧的周清闻之,亦是眉目一挑,这……也太大了。
几乎都快比得上诸夏一些小城池了,阴阳家地位虽尊崇,可……想要从秦国府库得到这么一大笔开支,可没有这么容易。
只是……原有的岁月长河中,阴阳家的确得到了。
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百家之内,只有阴阳家一家入秦,加上阴阳术奇妙,说动王兄,可现在不一样,在王兄心中,阴阳家地位虽不浅。
可也算不得极重,欲要建造蜃楼……,不由的,周清面上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轻抿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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