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越挫越勇的告白（54）

    “大晚上的敲什么门？真是扰人清梦......”

    木门被完全打开，一位穿着粗布短衫，不修边幅的老者探出头来。

    看着面前这个一副山野农夫打扮的古稀老人，佳木本音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同传说中，那个衣袂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一鸣大师联系起来。

    “老伯......就只有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佳木本音试探性的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面上的神情却越发显得不耐烦了。他大着嗓门又问了一遍：“大晚上的敲什么门？”

    “一鸣大师，我是专程来拜访您的，我希望......”

    然而，还没等佳木本音的话说完，老者便急切的打断了他：“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什么一鸣大师，只有我这个无所事事的老头子。”

    说着，老者就要关上门。佳木本音赶忙伸出手挡在门缝处，冒着手被夹疼的风险及时阻挡住了木门即将被合上的趋势。

    “你这男娃娃怎么回事，”老者冲着佳木本音冲胡子瞪眼道，“我已经说了你找错地方了，你还留在这里挡着我关门做什么？”

    老者的语气虽然有些不善，但眉眼之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反而隐藏着几丝担忧。

    佳木本音连忙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墨绿色玉石，双手捧着，郑重其事的交给老者。

    老者张着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陡然瞥到佳木本音手掌里的玉石。他的神情一滞，在愣愣的盯视了两三秒之后，他才缓缓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玉石。

    这一刻，老者面上的神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还是那张皱纹丛生、黝黑发亮的脸庞，明明还是一声褴褛破败的粗布短衣，但那双闪烁着深意的眼睛却赋予了他整个人截然不同的气质。

    也就是在同一瞬间，佳木本音真正相信了老者就是一鸣大师的事实。

    无关相貌、无关穿着，一个人的气质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是唯有用心才能体会到的。

    “我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了，且回去等着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老者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过身，迅速的关上了门。

    佳木本音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半晌之后才转身顺着原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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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里之后，老者状似随意的从篱笆旁的大黑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并顺手将从佳木本音那里拿来的墨绿色玉石丢入其中。

    丢完之后，老者便毫不顾忌的席地而坐，只是他的目光却止不住的瞥向葫芦瓢里的玉石。

    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晚风轻唱，叶片簌簌和鸣。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幽远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次，请你帮我这个忙，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便两清了。”

    老者没有立即就着这句话做出任何回答，反倒“呵呵”的笑出了声。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任何代价的人。”

    老者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虚空里某个不存在的点：“只不过，你比不上你的父亲聪明。他牺牲的代价是别人，而你却赔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