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黑龙字符,犹如蝗虫过境,严严实实的将嬴朕包裹,约莫过了三分钟,所有的字符才完全进入他的体内。
嬴朕犹如吃饱了一般,打了一个饱饱的响嗝:“碑主,请!”
所有被嬴朕以密语注入的见解、理念,都被他一一回收。
碑主见状,也很干脆利落,大手一挥,所有散落的气运都被他一把抓了回来,于手心揉作一团。
他带着无数气运,瞬间没入石碑,石碑再次出现纵横交错的经络,这些纵横理念形成的经络,又一次将石碑修复成原样。
石碑完好如初。
嬴朕站在碑前足足盯了约莫半柱香,见石碑不再有异动,方才松了一口气。
嬴朕这下没有再继续寻找石碑参悟,他受打击到无事,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嬴氏后人缺少一种学习强大本事的方式。
要知道,这众多的石碑,乃是嬴氏先祖,一块一块用好人缘、用人情慢慢收拢来的,无论思想如何,都是嬴氏最珍贵的宝藏。
嬴朕带着白妶朝庄周的逍遥碑走去。
嬴来蓬头垢面的迎面矗立着,嬴朕叹了一口气,用密语对纵横碑道:“碑主,我这后辈潜力如何,可有接受纵横传承的天资?”
碑主同样以密语回应:“此子从资质来说,无疑是个好苗子,但是心性欠佳,需得好好打磨打磨。若心性跟上,你嬴氏再出一名樗里先生也是大有可能!”
“感谢碑主解惑!”嬴朕拜谢,站在嬴来的面前打量了起来:“你叫嬴来?”
“是!”嬴来很想吐槽,你不是知道吗,明知故问啊,不过最终还是老实的回应,他不想在被嬴朕抓住小辫子。
“既然,叫嬴来,可知道我嬴氏是如何来的?”嬴朕淡淡道。
“先祖非子,以养马功,复继嬴氏祀,而有我嬴氏一脉!”嬴来虽说不学无术,经常浑浑噩噩的,不过对于嬴氏的渊源,还是可以如数家珍。
“好!”嬴朕点头微笑:“那天资和心性,二者孰轻孰重?”
“孰轻孰重?”嬴来低头思索,好似很快就有了答案,抬头就要回答,嬴朕抬手制止:“不必说出来!”
“拜谢叔父!”嬴来见嬴朕擦身而去,恭敬的鞠躬拜谢。
“怎么想到指点他?”白妶询问道。
嬴朕道:“见人落难,不落井下石,这孩子心性不坏,就是有些混不吝,开窍了就好!”说着他的思绪又飘向了远方,念及父皇、兄长,终于能体会到他们当时求贤若渴的心情,此时他也有这样的心态:“嬴氏太需要人才了!”
他国旁姓的贤才固然好,但多有叛变离心的时候,而嬴氏宗族的大才却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嬴朕来到逍遥碑不远处停了下来:“不知百里何时能够出来!看来又要等些时日了!”
其话音未落,一阵鲲鹏鸣叫声传来,响彻整片咸池。
只见石碑云雾中,一条大鱼游出,迎风化作鲲鹏,再由鲲鹏化而为蝴蝶,斑斓的翅膀,将整片碑林都覆盖在其下。
“不经念叨啊,说他,他就马上现身了!”白妶笑道。
蜀望见由百里飞将出来,焦急的心情一扫而空,欣喜的扑了过去。
嬴朕一个疾步,上前拉住她:“蜀姑娘,不可!”
此时,由百里褪去蝴蝶之身,周身沧桑,透着一股太荒气息。
太荒之气,乃堂皇初始之气,却不是谁都能受用,其源自混沌氏,那个首出御世的帝皇,自是恐怖。
只见百里足下,青青荒草,或枯黄衰败,或化为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