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后来跟晨曦又是怎么一回事?”前曦温柔地问道,说话间还要努力的忍着心里的不断上涌的难受,还有想要拥抱兔哥的冲动。
“后来我就被吓到了呀,就急冲冲的逼着晨曦离开,不仅否认了我跟他之间的全部关系,我还威胁他离开团队,离开我。我就说,如果他不走,那我就走。再后来,你就知道了......”兔哥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她也知道她懦弱,不够勇敢,但是那时候她真的觉得,只要晨曦离开,她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就像之前一样,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前曦被兔哥的想法雷得外焦里嫩、苦笑不得。兔哥当真还是个孩子,做起事来真的孩子气到不行,因为看见别人失恋之后的痛苦模样,就被吓到不敢谈恋爱,兔哥应该是独一份了吧。只是可怜了那个叫晨曦的小伙子,被兔哥这么一搞,估计也是伤透了心。
虽然前曦也不想帮那个晨曦说什么好话,但是他觉得自己更应该朝着正确的方向引导兔哥,防止兔哥越跑越偏。原来兔哥也不是看上去的这么十全十美、无孔不入呀,兔哥也有自己的短板,也需要别人给她补上短板。前曦也明白,如果自己帮兔哥补上了这块短板,那兔哥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头看他一眼了。
有一瞬间,前曦想就此闭嘴,什么也不说,但是最后他还是开了口:“就像你说的,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那是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也不一样,你不是那个小懒,晨曦也不是小懒的之前的那个男朋友。所以你们之间的爱情也绝对不会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兔哥似懂非懂地看着前曦,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是摇摇头。
前曦苦笑,继续解释到:“你之前是不是说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一样?”
“是呀。”兔哥有点呆滞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呀,晨曦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而你也不知道晨曦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们的结果已经确定了,但是你跟晨曦的结果还没有确定。可是你因为一个确定的结果放弃了你跟晨曦之间未来无限的可能。”前曦用手拍了拍兔哥的头,问道:“现在明白了吧?”
兔哥这才如梦初醒的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愣了两秒,才接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呀?”嘴上这么说,眼里闪烁着的委屈分明在说,才不是。
前曦看着兔哥这么口是心非的样子,也不禁哑然失笑,又舍不得直接说兔哥傻,只好说道:“怎么会呢?你只是没有经历过而已。你一直很聪明,一点就通。”兔哥听了也顺从的点点头,觉得前曦说的很有道理。
前曦想伸手去揉一揉兔哥的毛绒绒的头顶,又觉得不是很合适,手伸到半空中,还是缩回来了。
兔哥觉得,既然自己错了,那自己就应该去找晨曦道歉。
其实兔哥并不是那种知错不改的人,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她还是愿意认错的。她虽然孩子气,可是她并不是蛮不讲理。所以这些年来,工会里的人都愿意宠着她,让着她,更多的是因为兔哥的性格确实比较招人疼爱。
“你是兔哥?”一个一身白色牧师幻化的术士走过来笑着跟兔哥打招呼。前曦看了一眼来人,再转回头去看着兔哥。兔哥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术士。
术士看着她的满脸的茫然,就笑着说:“晨曦没跟你说过我吗?晨曦可是经常跟我说起你呢。”
兔哥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术士,摇摇头。
术士说:“我叫文乐,是晨曦的朋友,他跟你表白的主意还是我出的呢。不过,好像这招效果不是很好呀。”
兔哥这才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文乐术士看兔哥脸色不是很好,就误会兔哥是因为烦晨曦,才这种脸色的,他想了下,才说:“之前那个馊主意是我出的,跟晨曦没关系,我这边给你道个歉。不过,你也不用太烦,晨曦马上就要离开艾泽拉斯了,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之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晨曦要走了?”听了这个消息,兔哥不淡定了,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文乐。
文乐虽然有点奇怪,之前明明听晨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兔哥不喜欢他,兔哥很烦他,那现在自己告诉兔哥晨曦要走的消息,兔哥不是应该感到放松,甚至还有点开心吗?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在兔哥脸上找不到半点放松甚至高兴的表情,不仅如此,兔哥现在脸上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着一丝丝痛苦的味道。
文乐怀疑自己花了眼,可是当他反复观察兔哥,心里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确定,自己的观察没有错,听到晨曦要走的消息,兔哥是伤心的。难不成是晨曦误会了兔哥?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晨曦在奥格瑞玛找我,告诉我这个事......”他迟疑了下,又开口说道,“晨曦现在应该还在奥格瑞玛,你要不要去找他?我觉得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没有说清楚。”
听了这句话,兔哥似乎才从晨曦要走这个消息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她想也不想的就抬脚就往外走。前曦看着兔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提瑞斯法林地空旷的野外,浓厚泛着黑色的雾气层层笼罩在自己的眼前,树林的轮廓都模糊了,茫茫大雾中,他什么都看不清。
兔哥才刚走到出口上楼梯那边,又折了回来,拉着文乐指着沉睡的我说:“她是晨曦的姐姐,小懒,你知道她吗?晨曦有没有跟你说过?”
听见兔哥这么说,文乐看向我的眼神里含了几分探究的意味:“她就是小懒吗?何止听晨曦说过,她的大名,如雷贯耳呀。”
兔哥没有去深想文乐语句间的隐藏的意思,她急着去找晨曦,自然是无心去揣摩这些东西的,她接着说:“那我就拜托你照顾一下她,她喝的很醉,我怕她出事,你帮我照顾一下她,也算帮晨曦照顾一下姐姐。”
文乐想了想,便点头说好。
得到文乐肯定的答复,兔哥没再做更多的耽误,扭头就朝着外面继续走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理过前曦,前曦眼前的雾更为厚重了,下水道的灯光这么亮,可他什么都看不清。
兔哥没有留意到前曦的异样,她所有的心思,都只在晨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