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流衣口中得知,她爹已经帮她把学院里头的事办妥的时候,沈休心中的欢喜瞬间漫过心头,在唇角弯成一抹清浅的笑意。
半夜,沈一提着扇子悄无声息的立在正在翻墙的沈休后面,掩唇开口道,“便宜你了,以前我可没这待遇。”
沈休被这冷不丁的声音惊吓到,手一抖,差点从墙上摔下来,待的坐稳了,才放心的别过头来掠了沈一一眼,“大哥啊。”
“…”沈一:“你说。”
沈休:“你给我小心一点。”
沈一打着的扇子一顿,沈休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都在往下掉冰渣子,罪过啊罪过。
刚被沈一用手提回房的沈休被卡在门缝里去了。沈一刚用脚打开门,就捂着鼻子道:“滚进去。”
沈休进退维谷,沈一快速关门,里头的人用力推门,于是卡在中间的沈休挣扎着道,“里头什么味啊,捂着鼻子干啥,不是说同我商量大事,你不进来怎么商量,隔空传话啊,秘密还藏的住?啊啊啊~再不放手,我喊人啦……”
沈一:“……”
碍月,“……”
藏在屋角咬着手帕看戏的沈绵,“……”
沈休在沈一满脸忍怒,轻手轻脚中被放下来,沈休喘了口气,从善如流的端过碍月捧来的茶一口气喝下,还来不及将茶杯放心,便斜眼见沈一翘着二郎腿认真的翻阅自个的神作。
刚翻了一页,沈休赶紧的厉声道:“谁准你乱动我的书了,放下!”
沈一一脸无辜,“……我靠,是你自己说随便的。”
沈休:“没说准你看我作的书!”
“…”沈一,“那,咳咳,我们开始聊正事?”
沈休:“你没看到我准备睡觉吗,去去去,明天再说。”
沈一将扇子放下,拿手比划道:“你这么一点时间,能干什么,睡什么睡,起来聊。”话说到后面,余光见正厅铜镜上反射的人影,就渐渐消音了,实在是因为那偷听的人太过放肆了,也不知道专业点,干这种事情找好点的隐秘点的地藏。
沈休早被刁难得万分不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气短的沈一,去拽他的扇穗。
沈一赶紧扯过来:“你干什么?”
沈休斜睨他:“我想你也不会让我对你的计划有冲突,我干脆自己在自个范围内活动得了。”
沈休说完又倒了一杯水饮下,顿了顿,含沙射影,“有些人啊,白吃白喝已经够讨人厌了,还贪心,这就更令人难受了。”
角落里的沈绵――抖,跺了跺脚,恼羞成怒,满脑子抓沈休把柄。
沈一一笑置之:“那就好,我提醒你,最近事多,你安份些,切勿生事啊,这已经是报答了。”
沈休忙点头,随意在凳子上盘腿一坐,“哈哈,一步登天的感觉,真真难以言喻,感谢都还来不及,惹什么事啊,没有的事。”
沈一:“……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沈休微微睁开眼,“这不,还没到明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