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伙计面带嘲讽:“不然你以为你住的那间房价格为何会如此的低。”
“你的意思是,他给了你很多钱喽?”
“不是给我,是给掌柜的,钱的确是很多,多到足够买下你一条小命了。”说着,伙计用手指头戳着中年男人的胸口:“跟你说,你那间房,包括两旁的两间,还有头顶的那间,旁边一间,人家都花钱租了下来的,双倍的价格。所以说,别给我找麻烦,不然……”
伙计没有再说下去了,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中年男人脸涨得通红:“有钱就了不起吗?”
“有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伙计耸了耸肩膀:“但没钱真的是要命的,现在你,要么换一间房,要么忍着。”
“我……”中年男人嘴唇哆嗦,他的心中无比愤怒,但是,腰杆却越来越弯。
是的,楼上是很吵,他可以选择换一间房。但是,他没钱。那样廉价的房间,附近再也找不到了。
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房,伙计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呸,活该。”
心中越想越窝火,中年男人用力的将被子捂住了头。头顶,再也没发过刚才那种声音了,但是那咚咚咚的声音却不断在他脑海回荡,让他难以入眠。
楼上房间中,鬼哭拔出刀来,裁掉了一截大黑马的尾巴。
大黑马回过头来,看着短了一大截的尾巴,心痛的无法呼吸。一下子躺到了地铺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大嘴见到大黑马这副模样,“笑”的把自己扭成了一团,然后不小心打成了个死结。
看着这一对活宝,南宫无奈摇头抿嘴直笑,捡起大嘴,帮它打开身上的结。
然而即便楼上发出的是这样的响声,楼下那个中年人也毫无反应。他只是用棉被死死的捂住头,一开始身体还微微颤抖,但是到了后来,不再颤抖,也不再有半分响动。
待在房间中实在无聊,到了中午,鬼哭和南宫出了门,到了楼下用餐。
点了菜,伙计离开,鬼哭眉头又一次皱起。
“怎么了?”南宫问道。
“没事。”鬼哭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
“那个伙计,面对我时,似乎非常心虚。”
“心虚。”南宫看了一眼鬼哭,又看了一眼那边忙碌的伙计。伙计也恰好扭过头来,看到南宫和鬼哭在看他,顿时又是心虚又是害怕的扭过头。
“心虚也挺正常。”南宫笑眯眯的说:“毕竟你现在没戴斗笠。”
鬼哭想了想,他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总是觉得合情合理,不过被南宫这么说,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南宫,鬼使神差般的随口说道:“你以前还不是一样。”
南宫脸一寒,白霜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