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定数，也乃变数，人族崛起无外力的威胁，考验的始终是人族的内部。”虚度说道。

    “这是内部考验和定数？”神农问道。

    “善。”虚度点了点头。

    神农一阵思忖，结合对太古、远古的了解，解释的通。

    太古三族争霸，以及此前的巫妖争霸，每个霸主都有自己的对手，而人族不一样，没有绝对对手的敌对。

    天地至公，天地平衡，没了外部的威胁，人族必然要有内部的矛盾，若是结合人族因创造而生，此前的霸主都是先天而生，人族后天而生，看来这考验是不一样的。

    有时神农感觉，这样其实也好，内部的矛盾和考验，总归烂在锅里的肉，再怎么争夺也是人族，不像三族和巫妖，一旦失败就是族群灭亡的局面。

    “老师，变数是什么？”神农又问？

    虚度道：“圣人不仁而已，欲壑难填而已，当然也是为了求道而已，洪荒有过无尽生灵，有过很多霸主，有过很多神奇，但是整个洪荒综合起来就是一个字：争；两个字是：求道。”

    又道：“……有崛起就有没落，有兴盛就有衰败，与人族来说是崛起，但与别人来说就是削落。被削落了自然不甘心，不甘心只好争夺，所以就是：争而为道。”

    一席话说完，神农明白了。

    洪荒永恒的主题就是求道，阴谋也罢，光明也罢，人族壮大是人道，圣人算计是圣道……等等。

    不管怎么说都是求道。

    见神农沉默，虚度道：“徒儿，为师知道你关怀人族，放心不下人族，但你应该明白，这是定数也是变数，你的功德已经圆满，莫要对人族放心不下，想必之前的天皇伏羲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但他还是做了正确的决定，你要做的就是和天皇伏羲一样，找到你的继任者，找到继续带领人族度过难关的继任者。”

    “……为师明白，你担忧人族的未来，担心人族的矛盾，可你也要明白，你做的够多了，天皇伏羲为人族定下了人伦，教授人族驯化和捕猎，教授人族建立城池，分派管理人员；”

    “……而你彻底解决了人族的食物问题、一些病灾问题、品格也因你而竖立等等……！你看看，这就是你和天皇的责任，那么你现在担忧的人族矛盾，何尝不是下一位共主的责任，没有完美的事情，你也不可能解决人族所有的危机……！”

    神农近来是迷惑的，此前整理了《神农本草经》，本以为人族终于没有大的困难了。

    可好景不长，他即将圆满的时刻，新的矛盾又出现了。

    仁慈的他，见不得人族有困难，可插手又时间不够了。

    何况自己为共主，没人反对自己，也没人反抗自己，

    人族争夺的是下一个共主，自己有力气都使不上，为难啊！

    虚度的一席话，看似是两人的对答，其实是虚度在开解神农。

    神农对虚度一拜，他明白了。

    人族崛起蛮荒，圣地的前辈带领人族崛起，此后经历无数磨难，到自己这一刻，人族总有新的矛盾，也不可能解决全部。

    这就是定数下的自然演变，是自己着想了。

    “老师，弟子明白了，弟子现在要做的，不是感叹我人族的磨难，而是尽到一个共主的责任，为我人族找出一个继续带领人族走下去的共主，一个带领人族解决矛盾的共主。”

    “善！”虚度点了点头。

    ……

    PS：感谢诸位大佬，醉月拜上。松了口气，原来是催更，嫌更的少，我还以为你们不爱我了，吓了一跳。

    好吧，更新问题？？？现在这剧情几乎推到重来的布局，真的不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