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点头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好好干,你日后必前途无量。赵昌,带他去兵部报告。”
卫钧面有难色道:“将军,在下有要紧的事上报,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瑜从心底叹了口气,知道是为秦沁心,他不想听,“来日方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早日习惯官中事物,多结识一下军中人,打通人脉。这军中都是粗鲁汉子,不像你这般斯斯文文,你现在新贵得宠,得吴候抬举,自然遭人妒羡,若是被人言语冒犯,受到排揎,不要介怀在心,若惹出是非,只让吴候难做。”
卫钧点头:“属下知道,多谢将军提点。”
周瑜挥挥手道:“不必多言,我有事先行。”自上马车走了,卫钧只能跟着赵昌先去了军部报告。
程璟和明文匆匆赶至渡口,几艘客船靠岸停着,人来人往,凛冽的风在鄱阳湖上兜了一圈,带着江水的湿冷淅淅沥沥打在每位旅客脸上,归途的心更浓了。
程璟的眼泪又下来了,不顾场合的哭着,赵云托人给他带了信,是跟他道别,程璟看到信上那些客套言辞,整个人都懵了,眼泪崩提一般止不住,还是明文好说歹说劝住,拖着他来留人。
明文真不知道怎么劝了,只能伸长脖子尽力找赵云,不然他真怕这个四爷,不,是四姑娘跳江。
明文望见南方有一盏招摇的绿旗,是这方圆几里唯一供旅客休息的酒肆,明文请示了程璟,自去酒肆找人。
程璟泪眼婆娑的在往来人中寻找赵云的身影,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也顾不得别人投来异样眼光,明文空手而回,陪着程璟在渡口吹着冷风,等到日落月也未出,明文冻得瑟瑟发抖,来回踱步踩脚,又饿又冷,程璟也是冰棍一根,心更是凉得透彻。
“四爷,回去吧。大不了我们收拾东西,去荆州寻赵公子,今日奴才是如何也等不了了。”明文劝道。
程璟眼神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对,就去荆州找他,不把话说清楚,休想一走了之。”
明文连连称是,心里却想,信上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这人糊涂了,看什么都是糊涂的,只是这个“四爷”铁定要做“四姑娘”,明文想想都觉堪忧,老爷若是知道了,自己这个知情的奴才也难逃干系,只怕死路一条了。
现在饥寒交迫,今日都觉难过,更难去为日后考虑,就算哪日东窗事发,他也不会逃避责任。他从小跟着程璟长大,程璟是比他亲生父母还亲的主子,为主子死也是奴才的本分,明文这点志气还是有的。
二人出了码头,经过一条阡陌小道,天已黑得透底,路上行人稀少,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有气无力走着,一盏灯笼在前与秋风闹腾得左右摇摆,把视线都晃模糊了。
突从沙沙风声中漏出一声微弱的救命,程璟停步:“你听到没有?”
明文头摇得拨浪鼓:“没有,没有,快走吧。”
程璟又走了几步,“救命”声更清晰了,程璟顺着声音蹋开一道屏蔽视线的芦苇,灯笼放低,地上果然躺着个血淋淋的人,已无力起身,只伸出一只孤独的枯手悬在空中,像程璟虚弱求救。
“你是谁?”
“把···把这个交给周瑜大将军,一定要亲手交给他。”此人递上一个信筒。
“你到底是谁?”
“是卫廷明杀的我,他是曹操的人···要将军杀了他替我报仇···”这一句尾音拖地,人随之气绝身亡。
程璟和明文面面相觑,但也知事关重大,二人想把尸体抬走作证,没走几步从后追来一班人马,举着火把,咋咋呼呼的喊着“搜人,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程璟和明文忙熄灭灯笼低身躲进芦苇,现在只能放弃死尸拖延,二人躬身慌不择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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