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家丁又匆匆跑出,将玉佩递还给卫子萧:“几位请。”
三人进了李府,府内规规整整,花草树木都修的整整齐齐,地面没有一片叶子。
家丁把他们引到偏殿,说道:“各位稍等,老爷马上就到。”说完退了出去。
紧接着从门外进来一人,褐色长衣,横眉立目,板着脸。年纪有四五十了,目不斜视的走进来。
“晚辈卫子萧见过李伯伯。”卫子萧见了人行礼问好。
张顾程想来,此人应该就是李世恒:“见过李老家主。”
李世恒打量着张顾程宁华二人,目光锐利。
卫子萧赶紧介绍:“这两位是晚辈的朋友。晚辈今日到东洲,特来拜访李伯伯。”
“坐吧!”李世恒板着脸,回身坐在椅子上:“卫兄一切可好?”
卫子萧回答:“承蒙李伯伯关心,一切都好。”
张顾程和宁华两人看着小心翼翼答话的卫子萧不禁一阵虚汗,李世恒到底是古板成什么样子才会让后辈害怕成这个样子。二人真的对李世恒的儿子心疼了好一阵子。
“晚辈……听说……最近东洲不大太平。”卫子萧小心翼翼的把话引进了正题。
李世恒利目一扫,吓得卫子萧赶紧解释:“晚辈只是听百姓说的,特来请教李伯伯。”
李世恒心中觉得,近来东洲城惨案频发,自己身为捉妖名家家主,却无能为力。如今卫子萧前来询问,怕不是要看自己的笑话。
“你若没有要紧事,也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李世恒一甩袖子。
几人陷入尴尬当中,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呦,有客人啊。”门外传来一个明快的声音,一个公子摇着步子进来,石青长衣,腰间缀着玉佩,左手提着个鸟笼,右手指间转着一把扇子。
“你个逆子,玩物丧志!”李世恒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吓得张顾程等人心里一毛。
可再看那公子,倒是司空见惯似的:“这鸟儿被猫抓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张顾程打量着这个眼眉风流,有点痞气的年轻男子,想不到竟然还敢跟李世恒顶嘴。
眼见李世恒又要发怒,站在门口的年轻男子一拱手:“在下李舒明,幸会幸会!”说完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暗暗朝卫子萧挑了挑眉。然后以最快速度溜了出去。
卫子萧仿佛接受到了暗示,悄悄低了头。
见李世恒正在气头上,再加上他的秉性也问不出什么,卫子萧随即起身:“不打扰李伯伯了,晚辈先行告退。”
李世恒压下了火气:“代我像卫兄问好。”
卫子萧连连答是,之后出了府。
“吓死我了!”出了府,宁华长舒一口气。
卫子萧也放下了心:“我这个伯伯,不仅古板还疑心重。这样的事,他根本不可能说。”
几人正感叹着,有一人拍了卫子萧肩膀一下:“子萧兄~”
卫子萧回头,终于是面露喜色:“舒明!”
张顾程看去,正是刚才自称李舒明的人。
卫子萧语气明显轻快不少:“这是李家主之子李舒明。”
张顾程内心一阵暗喜,想不到如此古板的爹竟然能有这么一个提笼架鸟,有些不羁的儿子。
李舒明一拱手:“家父一向如此,各位别放在心上。敢问各位贵姓。”
“免贵姓张。”张顾程一笑。
“宁华!”宁华不必隐藏名字,直接说了出来,
“张公子,宁公子,幸会。”李舒明施了一礼。
这么看来,李舒明不像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说话温文有礼,只是散漫了点而已。
“各位来找家父,必定是有什么事吧。我与子萧兄是一起长起来的,各位既然是他的朋友,那我那我自然不会怠慢。今日东洲酒楼,全当给各位接风。”
李舒明想着刚才在府里,李世恒一阵发火,第一次见他的人肯定被吓得不轻,有什么事也不敢说了。而且卫子萧带来的人一定来头不小,倒不如自己先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