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后面每一步走的都越来越艰难,可是却咬牙坚持没有出声,看着飞烟在前面轻松的走着,想开口说话,还是忍住了。
飞烟不知道这时候的秦川是真的很吃力,还是单纯的又想骗她。
秦川最后开口,“跑?往哪儿跑啊?你心里吗?姑娘是修行者,我只是一介莽夫,如何跑的过姑娘啊!到头来还不是被姑娘发现了。”
其实,秦川说这话纯属是为了气气这个目中无人的飞烟,他怎么能算是被发现了呢,他要是不自己出来,估计都她都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他是否真的在这黑谷里。
至于这个跑,她是真的跑不过修行者,不过倒是玩的过修行者。
秦川把手里东西放在地上,直视着飞烟,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你那师兄?”秦川突然的严肃倒是让飞烟有了疑问。
为何杀了她师兄,这一点她从未想过,这些也不需要想。他的话令她受益匪浅,师命在身,无能为力。
秦川上前一步,目光锐利的盯着飞烟,冷声开口,“他维护的人想要杀了我兄弟,并且重伤了我兄弟,我为兄弟讨回公道上了你师兄想要庇护的人,这本算是扯平了,可你师兄不乐意,非要掺合进来,还看上我兄弟的女人,甚至想要将她纳为小妾,那姑娘不同意,你师兄便想要杀了我们强取豪夺!”
“你们修行者本不应该插手俗世,可你师兄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若不是那天我有神人相助,早就死在了你师兄手下!”
说到这里,秦川更是一副气愤样子,看起来像是真的受了委屈一样,“你们修行者的命是命,我们凡人就不是了吗?你们不也是从凡人成为修行者的吗?现如今他死了,你要把我带回去,为你那师兄主持公道,可若是我死了,有何人能去你那青云门给我讨要个说法!”越说越气的秦川最后已经是吼出来了的。
当然这些话也都是骗飞烟的,即便是有那么一部分在理,谁又会去在意。谁都不傻,没有足够的实力谁都不会去招惹修行者。
飞烟迟疑了,看着愤怒的秦川迟疑了。
秦川一看飞烟这个样子就知道有戏了,对她的干扰起了作用,只要她一分心,他就能对她动手了。
秦川单膝跪地,把用布包着的“巴雷特m82a1”架在了肩膀上。狙王很重,但是每一动手,他都很稳,鲜少有意外出现,除了那一次的卡壳。
“姑娘,你念我说的话对你有帮助,我念你放我一条生路,现在我们就在这儿动手,算是谁都不亏谁的!若是我死了,权当是命,若是你死了,也都是命,谁都不怪谁”秦川着话说的铿锵有力,俨然一副即将赴死的样子。
飞烟看他一副看透生死,无所畏惧的样子,不由得从心里边佩服他,可是师命难违,师傅对她有再造之恩,无论如何她都会动手的。
秦川看她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的想要骂娘。明知道结果都是羊,她还要内心挣扎一下,倒是这一副圣人的样子,可惜无论如何都是做不了圣人的。
这个世界还是对她太温柔了,才让她在这种一念之差就会丧命的事情上面,反复纠结。同情心泛滥,只会害了自己,这是他很就知道的道理。
“见谅!”飞烟说了句抱歉,身后的剑立马脱鞘而出,浮在半空中。飞烟似一个优秀的剑修,可惜不是一个优秀的修行者。
秦川几乎在她背后的剑出鞘的那一瞬间起,手下就已经熟练的扣动了扳机一连五法,全部射在同一个地方。
第一下,飞烟的元气罩纹丝不动,第二下第三下,逐渐递加的子弹以及力量让她的元气罩开始慢慢的出现裂缝。直到最后一下,彻底破裂,金色的子弹一颗一颗的全部穿过飞烟的琵琶骨。
修行者的琵琶骨受伤上,便可以封住她的修为。
秦川端着枪,冷冷的看着飞烟倒下去,看着他的目光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是诧异,是不服气……
想想也是,堂堂青云门的弟子,数一数二的剑修天才,被一个凡夫俗子重伤,可真的是可笑。
秦川没有多余的表情,静静地收好东西,站在一默默的等着纪啸云来。
纪啸云一身黑跑的出现在秦川身边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去,只是无声的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示意手下把人带下去。
“用东西栓追她的琵琶骨……把她一个人关起来,看守的人都不要有!”秦川面无表情的甩了甩被后坐力充的发麻的手臂,吩咐道。
纪啸云的手下看了纪啸云一眼,纪啸云点了点头。手下抬着人就极快地消失了。
纪啸云想过没有忠伯在身边的日子,他可能不好过,不过现在看来倒不是的,最起码他能保护好自己了。
“不错,我以为你今天这么大动干戈,即便是不输也很难赢,现在一看倒不是这样的!”即便是这样,纪啸云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他跟秦川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他的身份,可对他的处境却没有更深入的了解。
秦川笑了一下猛地吐出来一口鲜血,随后直接整个人砸在了地上。
纪啸云吓了一跳想伸手接住,都没来得及。
纪啸云当即抓起秦川的手腕替他把了个脉,不确定再三检查以后,纪啸云的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
纪啸云放下秦川的手臂,气的恨不得想一脚把秦川踹一边儿去。
他可真是能闹了,脾脏受伤,差一点筋脉尽断,这样都还能站着看别人把那女人抬下去,还能他娘的冲他乐!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秦川你可真性情!
纪啸云小心的把秦川从地上闹起来,用了生平最大的速度把秦川带到了他的住处。
“去,把大夫给我请过来!”纪啸云抱着秦川就往里面走去。
下人领了命刚想去,就被纪啸云叫住了,“拿着的牌子去圣医谷,去请青衣。从今日起,全谷戒严,任何人不准进来,也不准出去,这竹萧阁也给我守好了,没我的令牌起任何人不得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