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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的天气是冬季，洛阳也是寒风刺骨，天空飘着稀稀落落小雪，刚碰到地面泥土，便消失不见了。

    “文良啊，你给我寻一处僻静无人之处，盖着五丈高的房屋，我要在归云台炼丹，助你等发展壮大。”

    “老人家，北岭山小峰乃是禁地，没有人进出，可以在小峰山腰处建屋立院。”云文良答道。

    “好吧，你去找熔炉工匠给我打造丹炉，一共三个，一个三丈三尺高，一个两丈一尺高，一个一丈九尺高，这是图纸，照着打造就行。”老糊涂也不知在哪里拿出一卷卷轴，随即又道：“最好是天外玄铁打造，如果没有…那就用你能找到的最好材料，切记！丹炉越好炼的丹成色也越高。”

    “是，文良定当照办。”云文良答道。

    “再就是你需要给我采购丹材，这是清单，年头越久远越好。”老糊涂又拿出一卷纸递给云文良。

    “是。”云文良答道。

    “最后你去召集所有门徒，我要给他们挨个测试资质，碰到资质尚可的我要单独调教。”

    “额，老人家您不去游历天下了，寻找那个'她'了？”云文良问道。

    “不游了，有福之人不用愁，无福之人愁白头，如果天道所定，这归云台便是能等到'她'也未尝不可？”老糊涂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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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大了？”老糊涂端坐在太师椅上问道，桌子对面坐着一个男孩。

    “十六了，老神仙。”男孩道。

    “将双手放在这块石头上，用心感悟即可。”说着将桌子上的一颗透明小石头推到男孩眼前。

    男孩将双手捂在透明石头上，紧闭双眼，开始用心感悟。

    一盏茶后，并未有任何反正。

    “文良啊，他不适合修炼，打发到山下作为外门弟子吧。”老糊涂微微摇头道。

    “是。”云文良答了一声，随即安排人登记在册，男孩一脸失望，默然转身离开。

    …

    “多大了？”老糊涂问道。

    “回神仙爷爷，三十岁了。”一中年男子道。

    “将双手放在这块石头上，用心感悟即可。”老糊涂道。

    中年人照做，紧闭双眼。

    桌子上的石头发出微微红光。

    “文良啊，此人资质尚可，就是年岁大了，如果勤加修炼，也能成就“筑基”之境，不过这是极限了，送去做内门弟子吧。”

    旁边有人刷刷点点记录在案。

    …

    “多大啦？”老糊涂道。

    “七十了，神仙爷爷。”一老者道。

    “…送去做外门弟子吧。”老糊涂随即道。

    “可我还没测天赋呢。”老者急忙问道。

    “用不着测试了，你年岁太大，已经错过了修仙的机会了。”

    “我还小呢，可以试一试的…”老者又道，没等说完便被人架着双臂离开了。

    …

    “多大了？”老糊涂问道。

    “大概二十多岁…”一个女人低头道。

    “怎么是大概二十多岁？”老糊涂又问道。

    “有记忆的时候便一直在讨饭，也不知姓什么叫什么，更不知何年何月所生。”女子头低的更低了。

    “也是苦命的娃，好吧，那你将双手放在这块石头上，用心感悟即可。”老糊涂又道。

    不出片刻，只见指缝中透出强烈的绿光。

    “嗯？根骨资质极佳，只是年岁偏大，日后也有可能达到“开光”境界。”老糊涂说完又对着云文良道：“你便让她入内门弟子，习得木属性功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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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暗了，老糊涂在酒桌上大口吃着肉，一边吃一边还在往下掉落咬碎的饭渣，许是牙缝太大，也可能是少了门牙兜不住。

    “文良啊，咱们归云台连一本像样的功法都没有，现在根基尚浅，只能收留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只要能够修仙便收了。”老糊涂说完喝了一口酒，吧唧吧唧嘴又道：“日后能弄到一本好的功法，门派壮大底气十足，便不再找其他资质属性的门徒了，仅修一脉便可。”

    “是，老人家，还望老人家主持壮大。”云文良恭敬道。

    老糊涂听完便在腰中解下一个小布袋，随手一摸手中便多了一个陶瓷小瓶，推到云文良近前道：“这里面是几颗'聚灵丹'，可以给内门弟子发下去吧。”

    “不过你还要加紧丹房和丹炉的锻造，我便可以炼制更多的'聚灵丹'了。”

    “谢老人家，我定催促加急。”云文良接过陶瓷瓶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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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之后，北岭山小峰山腰，一座高大木屋内，老糊涂和云双儿站在门口，看着三个巨大的丹炉。

    “徒儿，今日为师便正是教你炼丹，也是了却你爹的'积善缘'了…”老糊涂道。

    “……老糊涂，也就我爹还信你吧，大骗子，骗我喝酒，哼。”胖呼呼的双儿脸蛋鼓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