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想没想到办法啊?”哈达性子急,直接就问了出来。
“想到了。”呼和搓了搓脸站了起来,随即走出棚子外,对着棚子外的众人大声道:“食官哈木达可在?”
“在,祭祀,我在。”哈木达赶紧上前答道。
“你速速赶回部落,将所有妇女领到这里,记得多带肉干野菜,做饭的家伙也带着。”祭祀呼和朗声道。
“啊?搬到这?”哈木达生怕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对,快去快回。”祭祀呼和点了点头,随即又大声喊道:“穹庐工匠古尔可在?”
“在。”古尔回答道。
“你速速返回部落将老人孩子集合,拉着大批原木在这围墙外给我在建一座围墙!”
“啊?祭祀,这是挺大工程量,没有半个月下不来的。”穹庐工匠古尔擦了擦头上的汗道。
“去吧,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们…哼哼,他们却没有。”祭祀呼和冷笑一声道。
穹庐工匠古尔听闻之后,即刻骑马回归室韦族部落,操办去了。
“狩猎勇士头领哈达,你将现有的三百人,留在大门口一百。分出二百,给我围住整个部落围墙,所有人带足了弓箭,如果有人翻过围墙想要逃出来,杀无赦!”
“呼和,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哈达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我要把他们困死在乌素固部落里!一个都别想活着出来!”祭祀呼和语气坚定道,偏偏在此时吹过一阵微风,祭祀呼和那张大驴脸上自信满满,却也显出群临天下本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
…
这一天开始,乌素固部落外面便忙了起来,整个部落四周都是弓箭手,一群老头老太太和孩子抬着木桩,一根挨着一根埋在地下,当真在部落围墙外又埋了一大圈围栏。
乌根的弟弟乌达和狩猎勇士头领哈达日夜不断地带着族人四处巡逻查岗,围着乌素固部落围墙转圈,倘若有人偷偷溜出来,还不等爬下围墙便被射死。
包布有心再砍了吉日格勒用来威胁,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继续围城,自己终究有粮水用尽的一天,这二人可是唯一的筹码,如果有个闪失,室韦族部落真的抛弃了这父子二人,乌素固部落上上下下一千多人都要陪葬,想到此处又不敢动这父子二人。
这一晃便是半个月过去了,无论包布在门楼之上如何喊话,室韦族并没有人上前搭话。
身处围城之中,族人不能出去打水,眼看部落之内已经没有水了,可也是干着急没咒念,只能硬着头皮又去门楼呐喊。
“乌达…你要是个爷们你就过来与我搭话…”
“乌达…你听到没有…你给我送点水进来,否则我砍了吉日格勒的胳膊送给你。”
“乌达…你在不过来说话我就杀了你哥乌根,反正我只需要一个人质就行…”
“乌达……”
室韦族部落无人答话。
…
…
又过了半个月,此时乌素固部落围墙之内当真是一滴水都找不到了,不少人已经杀了战马来喝血,眼看有人陆续渴死。
“乌达,你个狗日的听着,要死一起死,我们渴死了,乌根和吉日格勒也活不了。”包布大声喊着。
“反正都是死,你再不说话,我先杀了吉日格勒,要死也要拉上他们两个!”包布如同疯子一般,嘴唇干裂,双腿颤抖。
“哈哈哈,包布,你也有今天。”祭祀呼和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兽皮水袋,溜溜达达走到大门远处,看着包布又道:“本就不应该发生这些事,是你异想天开,掠了吉日格勒,引发了这些事。”
祭祀呼和一边喊着一边打开水袋,将清水慢慢的倒在地上。
“你现在放了乌根族长和吉日格勒,我可保你全族不死,如果再不放人,哼哼,那我便用这两人换你全族陪葬。”
包布看着远处马上那个高瘦男子,长了一张大驴脸,那下巴太长了,太难看了。
随即问道:“你是谁啊…?”
“………”
这是一场攻心战术,只是包布一方处于劣势,没有水源。
…
…
…
三角棚子里,乌根搂着吉日格勒,乌根痛哭不止。
吉日格勒也是身体虚弱,眼睛死死的盯着棚顶,一句话也不说。
…
…
乌素固部落围墙之内,巨大的圆形广场。
密密麻麻的跪着八九百人,男的女的,老人孩子都有,四周道路、房屋顶上站的都是室韦族的人,各个手持弓箭,对着下方人群。
…
“把包布给我开膛破肚,肠子塞到他自己嘴里去。”呼和骑着马,在包布面走过来,走过去。
“呼和大人,不要杀我啊,你答应放我全族性命的,我们愿意归顺,愿意归顺啊。”包布扯着嗓子喊道。
“包布,你这狗日的也有今天,之前你想什么来着?…呸!”乌达在旁边狠狠地吐了包布一脸口水。
狩猎勇士架着包布绑在十字木架上,战战巍巍的吉日格勒亲自动手将包布开膛破肚,肠子扯出来塞到嘴里,最后在脖子上又绕了一圈。
包布双眼瞪得老大,凄惨的叫喊生传到每个人的心底。
此时此刻的吉日格勒一脸凶狠,对着哈达呼和众人道:“把壮丁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随即伸出右手看了看缺失的小指头,舔了舔手上包布的血。
“妇女老幼,逢十杀一。”吉日格勒大喊道。
乌素固部落围墙之内顿时间哀嚎四起,广场之上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