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臭！”姜成看着沈慕寒，眉头微皱道：“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借尸还魂，但我曾屠戮百万之众，那味道，这辈子都不想再闻了。”

    “屠戮百万？你竟然还活着？”沈慕寒看着姜成，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一股浓浓的怨气以及尸臭弥漫而出，两行血泪自她眼角滑落，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水分，蛛网般龟裂的痕迹迅速向全身蔓延。

    “上天何其不公！？”沈慕寒抬头看天，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声，那声音极为渗人，须弥石制作的阁楼，竟然开始震颤起来。

    “其实……”姜成揉了揉耳朵，看着沈慕寒道：“之前的样子比现在顺眼多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何物，但至少，注重以下形象好吗？”

    沈慕寒看向姜成，咧嘴一笑，原本诱人的樱桃小嘴，此刻却向两边裂开，一直裂至耳根：“你既然发现了，为何不动手？”

    “没把握。”姜成非常诚实的道：“袭胸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危机感。”

    “楚楚的出现，救了你一命！”沈慕寒冷笑道。

    “倒也未必，我只是没把握胜你，但你要杀我，却也不易。不过如此说来，你应当便是楚楚他们那所谓的主人吧？”姜成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凭你？”沈慕寒上下打量了姜成几眼，冷笑道：“区区筑基中期，也敢大言不惭？”

    “修为并不代表全部。”姜成摇了摇头道：“金丹修士，也曾在我面前败逃。”

    “笑话！”沈慕寒不屑的冷笑道：“便叫我看看你有何本事！”

    说话间，探手一抓，一瞬间，阁楼四周的阴气疯狂的向这里汇聚，顷刻间形成一个巨大的鬼爪，对着姜成抓来。

    “明明不是鬼，却能用鬼魂的本事。”姜成退了一步，周身被一道八卦阵包裹，轻易挡住了对方的鬼爪。

    幽冥鬼爪，根据姜成对众女鬼的研究，那是鬼魂怨气凝聚到一定程度之后，自然领悟到的能力，不过像楚楚这些女鬼，凝聚的鬼爪力道并不大，对付凡人还行，先天武者只要不慌，都能轻易挣脱，而沈慕寒的鬼爪，有磨盘大小，撞在姜成的阵法上，八卦阵都被撞得一阵晃动。

    八卦阵属于一种万金油阵法，也是阵法修士最喜欢用的阵基，它能跟任意阵法叠加，五行、阴阳都能塞进去，也是姜成目前叠加最多的阵法，足足融合叠加了十几层阵法，是姜成目前能够布置的最强守阵，依照姜成的估计，就算是金丹强者想破也不容易。

    沈慕寒一抓之下，竟能让这个八卦阵出现动摇，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达到了金丹之境！

    上次在野人城，那伏奕在姜成的四季大阵之中绕了一圈，差点油尽灯枯，若非天罚出现，恐怕都有可能死在里面，对姜成根本没有造成过威胁，眼前这个，才是迄今为止，姜成遇到的最强对手。

    也幸亏当日姜成没有贸然说破沈慕寒的身份，否则没有任何准备下，姜成估计，现在自己恐怕已经成了沈慕寒的养分了。

    就在姜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现，姜成胸前，一面八卦镜突然跃出，一缕剑芒狠狠地撞击在铜镜之上。

    “咣~”

    姜成只觉脑海一空，耳膜仿佛要炸裂了一般，那八卦镜之上，竟然出现一丝丝龟裂。